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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无耻了
    王修把他放在二楼卧室的床上,床单他在接许鹤的时候刚换过,一只白色波斯猫趴在上面,自己跟一只布做的球较劲。

    刚喂过,吃饱喝足又适应了一天,小猫胆子比昨天大,看到他会凑过来懒洋洋的伸个懒腰,模样格外可爱。

    王修把猫抱在桌子上,免得待会许鹤压着它,许鹤最喜欢猫,要是知道自己压伤了它,指不定心里怎么内疚呢。

    床靠墙,欧式装修风格,床单是淡色蔷薇花纹,许鹤被他放在床中间,脑袋陷进枕头里,双眼紧闭,睡的香甜。

    毕竟已经凌晨三点多,按照许鹤的生活习惯早就睡了,刚刚吃饭的时候也一直犯困,脑袋差点掉进碗里。

    王修打来温水,给他擦脸和手脚,瞧见他指甲长了,顺手帮他剪掉。

    剪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是上辈子了,这辈子许鹤在跟他闹别扭,知道他剪了自己指甲,估计又要借题发挥。

    王修把剪下来的指甲碎片装进纸包里,随手放进抽屉,站起来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了他一下,他以为是错觉,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角。

    许鹤眼睛半睁半合,睫毛像刷子一样,呼呼刷过。

    “把你吵醒了”剪指甲有点声音,睡眠浅的人会有感觉。

    许鹤也不说话,眼眸中含了一汪秋水,完全无防备的看着他。

    王修心里一颤,“是不是喝的太多难受了我去给你拿醒酒药。”

    他转身想走,不过许鹤依旧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角,手指都攥白了。

    “不想让我走”王修重新坐了下来,末了不放心,用额头对着许鹤额头试了一下,发现格外的烫。

    “发烧了”他有些不确定,再一摸许鹤的手,又是凉凉的,不过脸上和脖子都有一点发烫。

    被子往下一拉,找到了作俑者。

    王修扶额,早该想到了,酒精本身就有催那啥的效果。

    许鹤眼神朦胧,无辜的眨眨眼。

    王修叹口气,“这可不是我主动的。”

    他脱了外套,钻入被窝里。

    许鹤全无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大口喘息起来,没多久王修从被子里钻出来,拉过床头的纸巾擦嘴,然后匆匆出门,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他才回来,身上带着湿气,没穿衣服,只有腰间围了条浴巾。

    他的本意是回来拿睡衣的,不过发现许鹤还没睡,忍不住坐在床边跟他对视。

    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王修打破僵局,“还难受吗”

    许鹤摇摇头。

    “头晕不晕”

    许鹤乖巧点头。

    王修突然想起他以前喝醉酒的状态,经常会无意识说一些真话,譬如不想学钢琴,不想学画画就是醉酒后说的,酒后吐真言,而且很乖,问什么都回答。

    “许鹤,你恨我吗”这是目前为止他最关心的问题。

    许鹤老实点头。

    王修“”

    “不是说不恨吗”

    “我骗你的。”

    王修“”

    “你为什么骗我”这是个难得的聊天机会,王修不会错过。

    “我爸说有野心的男人胸膛要装的下天,容得下地。”

    王修“”

    明明就什么都装不下,还假装装得下的样子。

    “许鹤,你跟我打赌,是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赢”这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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