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是散开的,只在耳后别了一朵雅致的小白花。
神秘素雅,成功演绎了“要想美,一身黑”这六个字。
而此刻,她摘掉了头上的白花,将头发编成松散的花盘,更添几分慵懒。
身上的黑衣已经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纯白色曳地罗马裙。
虽未施粉黛,却典雅俏丽。
短短半天工夫,又让人理解了“要想俏,一身孝”的含义。
我心中暗忖,换作我是男人,也会选她的。
而那个选了她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旁,陪她一起与客人们寒暄着。
我垂下眼帘,转身避开,绕到亚叔里面的位子上坐好。
他的身体像一道屏障,把我挡在了角落里。
“冷不冷”他低声问我。
“有二爷爷在,怎么会冷”我巧笑着回答,却没有看他。
他清了清嗓儿,“丫头,瞧你,都把我喊老了”
如果我没听错,他是在撒娇吗
这个小声调,若是再配上堵嘴的表情,可不就是红果果地撒娇么
大庭广众下之下,明摆着是求我调戏他呢
不行,可不能由着他撒娇卖萌的。
想了想,我促狭地拿出傅湛给我的纸条,在桌子下面偷偷塞到他手中。
之前凌自横一直在身边,实在不方便细看上面的内容。
再者,我也不是很想看。
“是什么”亚叔挑眉问道。
我耸耸肩,“在墓地的时候,傅湛给我的。”
亚叔把纸条拿到桌子上,摊开,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寒了下来。
“你看过了”沉声问我,同时把纸条揉在掌心。
我吸了下鼻子,“没有。上面写的什么”
“没什么”说着,几下将其撕碎。
从他这个反应,便可以知道,傅湛一定没写什么好话。
“答应我一件事”他轻声喃语。
“唔”我摆弄着桌上的欧式花瓶,作出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没有看我,抿了一口清茶,“丫头,今晚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别出声,行吗”
我睨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等不到回应,他转头看着我,“行吗”
我紧闭双唇,摇头不语。
他失落地叹息,一副没辙的样子。
“是你说的,今晚无论你说了什么,我都别出声”我正色咕哝道。
“小丫头”他假装喘粗气,在桌子下面捉住我的手,轻轻抖了抖。
还想逗逗他,可是凌自横也跟着绕了过来,在我身旁坐下。
我跟亚叔之间的美好气氛瞬间冷凝涩滞。
晚餐时间还早,大家都在成群地闲话家常。
只有我们这桌,三根木头团团坐。
过了会儿,凌思昂走了过来。
“大哥,父亲让你和丫头一起过去说话。”
凌自横当即起身。
我在桌子下边挠了挠亚叔的手心,然后站了起来,随两个哥哥去见凌伯年。
走近,才看见那对璧人也在。
沙发上还有一个人,竟然是阔别了数月的吾奕欣。
“呀,奕欣姑姑”我忘乎所以地扑过去,“上午怎么没有看见你啊”
她一如既往地恬然微笑,“有个很重要的研讨会,耽搁了行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