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隐约听见凌语橙骂了一声“骚货”。
音量不高,听见的人甚少。
亚叔立刻止住脚步,回头瞪视。
“伯年,你就是这么教育子女的吗”没有跟那个死女人对话,而是直接逼问她爹。
凌伯年怔了一下,重重地放下酒杯,抬手就抽了凌语橙一个耳光。
很响。
比凌语橙十八岁生日时抽我的那巴掌要响得多。
凌语橙自然受不了这个委屈,立刻狼嚎般哭出了声儿。
坐在她身侧的凌思昂并未哄劝,神情淡漠地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凌语橙没接,呼号着冲她二哥大喊大叫,“你去,狠狠打她两个耳光”
凌思昂睨了我一眼,没出声,也没动窝。
无人替她做主,凌语橙哭得更凶,根本不管其他三家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这种自取其辱的表现,把凌家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凌伯年到底见多识广,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冷着脸色寒声命令,“给我憋回去”
见父亲真的动怒,凌语橙不敢再放肆,抽泣几声,住了音儿。
闹剧终于结束。
“伯年,这种女儿,将来够你愁的”说罢,亚叔拥着我,穿过四个桌子间的空地,直奔吾家餐桌。
吾竞尧是坐在陆家主桌的,所以吾家桌旁只有亚叔、奕欣姑姑和我。
很显然,奕欣姑姑还在震惊之中。
现场氛围有点僵,陆非烟便张罗着让齐家老大祝酒。
就见齐老大一脸懵逼地站起来,端着酒杯,酝酿了好一会,才进入到状态。
一番祈愿过后,大家举杯喝酒,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没那么安静了,奕欣姑姑才跟我耳语。
“丫头,你确定自己爱的是二叔吗”
她会提这个问题,在我意料之中。
为了心里住着的那个男人,可以年逾三十仍待字闺中,说明姑姑是个以爱为命的女子。
“他爱我,这就够了。”我轻声在她耳畔回答。
她皱起眉头,脸色稍显凝重,“可是初玖,这对二叔不公平,也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
我低头浅笑,什么是公平什么是负责任
十九岁的我,内心早就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已经无力再去追求什么。
有了亚叔的疼爱,至少,我还可以活得自在一点。
见我低头不语,姑姑轻叹一声,不无深意地说道“丫头,你很快就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