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世黎却干脆利落,打断她的话“你叫桃若来,我手里进出都有帐由她看管,即是自愿拿出来贴补的,核对时自然都会除去。不会冤枉你们一分。”
婆子自然知道曹家是拿不出来的,听苏世黎这么说,一时脸都是白的。站在那里,不能应对。急得额头上都是汗。她拿帕子擦拭,想镇定些,可神色却惶惶,只是不懂,明明这件事该当是曹家占了上风,怎么现在却处处都是漏洞老夫人又怎么还不出来报信的人去了没有自己该如何是好
苏世黎厉声道“桃若怕不是已被你们杀人灭口了罢”帐其实她自己有,要紧的是人。
那边人群却哗然。
谁想到一个私奔的故事,竟演变成了这样这些高门大户的私隐,也从没有一个是这样摆到街上任人指点的。有这样的奇景,人群挤得里三层外三层。堵了两条街。
人群中起哄的人,连名字也没有听清楚,便跟着叫“让那桃桃出来对帐嘛,怕什么曹家不虚他们的即没挪用过人家的钱,有甚好怕”
眼看曹家是下不来台的。
而里头曹老夫人已经气喘吁吁走了一半路,嘴里又气又恨叨念“她怎么变成这样”手里的拐杖把青石板的路,捅得咚咚直响。
又恼“着了那么些人出去找寻,就没有找到她抓回来竟让人自己回家去了咱们家里这些人平时念例银跑得快,真事到临头就没有一个当用如今闹到外头,她又竟成了个不要脸皮的泼妇搞成如今局面”叹骂“原看她是个好的,却不想,真面目是这样。”
想着实在恨极了“若不是她气窄,怎么会没了我那乖孙自己把自己给害了,弄得再不得生育,现在又要害我们家如此狠辣,这个亲,原就不该结的”身边的婆子不敢接话。
这时迎面跑来传话的人,说,苏世黎不承认,叫曹家交待奸夫是谁要与奸夫对质,正凭着看热闹的说道理呢。
曹老夫人听着到不惧,可一听自己派出的婆子竟然应对不来,再没有更恼了,怒道“只说她勾引了人家,但人家悔悟回家,曹家不再追究不就罢了吗”那婆子哪怕只说一句“你自己心里清楚”也能应付过去呀,曹老夫人恨得心肝痛,只怪自己太轻敌,下人又太没用竟出了这种批漏,一把推开了报信的人,提着裙角碎步跑起来要去扳回局面。
难为她这么大年纪,从来没有走这样快的路。
一群人人才走到门口,就正正好听到要对帐的起哄声。陪着曹老夫人的婆子吓了一跳“老夫人这”
曹老夫人停下步子,听着外面如看大戏一般的热闹,保养甚好的脸上怒容难掩“原本还对她有几分怜悯,这些年她那好性竟都是演戏给我看,那也怪不得我老婆子心狠”扭头叫身边婆子上前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