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她倒没什么困扰,是你还没放下。”
夜风伴随着这句话又慢慢地吹起,从两个人的脚踝处一路盘旋着绕到脖颈,温柔又缠绵,连几缕闷热都是风度翩翩的,短暂地、礼节性地接触裸露在外的小片皮肤,一触即分,下个时刻便飘到了前面。
但肃海的风却没有停。
它从皮肤表层迅速渗入,随血脉直抵心房,然后在那里肆虐着。原本一片刚刚长出草芽的土地,毛绒绒地想叫人在上面滚上一圈儿,几乎在片刻间被吹得寸草不留,再没有任何生机。
“一条命,”他的背脊笔直,眼神却黯淡地好像耐不住这风,渐渐熄灭,“说什么放不放得下。”
于是就静了下来。
连刚刚唱过的歌也沉寂了,被气流托着,带到看不见的远处去。
为何繁花沦为败瓦
未完成的另有层含义吧
有些人仍念挂
有梦不必尽孵化
之后的日子里,肃海跟以往一样忙忙碌碌。x市常住人口超过千万,每天发生的案件多不胜数,最终移交到肃海面前的,每一宗都沾满了挥之不去的沉重。他工作很忙,压在肩上的担子也并不轻松,偶尔在休息的间隙里抬头,发现窗外已经是星河天悬。
说也正常,当一段时间不见面后,哪怕原本再亲近的两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地产生些疏离感,等待着再相见的时候,重新伸出触角,小心翼翼地去试探对方的领域,再一次评估自己能不能进入。
自从上次的案子结束后,肃海很快恢复到了以前的生活状态,具体表现为,在沈亭暄平均一天给他打两个电话,持续了一个礼拜之后,他又把她拉黑了。
这天难得的准时下了班,想想也将近两个月没有回过父母家,肃海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开着车回去了。
好巧不巧,广播里竟然在放沈亭暄的访谈。等红灯的间隙,他伸手想调频,刚触到旋钮却又收了回来。
“这也是你在解约之后第一次在媒体面前出现,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做访谈的主持人声音甜美,不疾不徐地把握着整场的节奏。
“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我现在很好,之后嗯,我相信之后会更好。”
“那我们也是知道,你在孤独症候群中的戏已经拍完了,接下来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这么快就杀青了肃海眉毛轻轻动了动,握着方向盘,跟着车流慢慢移动。
“嗯,暂时不会有太多的工作,想好好休息一下。不过已经敲定了一部电影,是特别出演,因为各种原因吧,戏份不多,但是很有意思,跟我以前的角色都不太一样。”
“能不能稍微给粉丝们透露一下呢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什么题材的”女主持好奇地问道。
“这个”沈亭暄略微卖了个关子,“大家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先保留一点小小的神秘感吧。”
“啊好的,那我们就期待着。”女主持说到这里话音一转,“最近亭暄你也是成立了工作室是吗听说是跟韩耀宁导演一起出资跟我们聊聊这个吧。”
“嘀嘀”
因为前面的车一直不走,在小区门口跟保安争论着什么,肃海等了一会儿,不耐烦地鸣了两声笛。
“嗯,是成立了工作室,因为我想要更主动一点吧,在工作的选择和时间的安排上。跟韩耀宁一起出资,怎么说呢算是托他的福吧,他是老板,我是打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