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放置地很有条理,书桌上从小到大码着自己看过的书,有做完一整本的参考书,也有买来打发时间的体育杂志。最上面的一格,一套教父和银河英雄传说静静地排列着,肃海仿佛能看到初中时候的他自己,一头毛糙糙的板寸,因为快速拔高而略微有些驼的背,冲过澡后整个人还散发着丰沛的水汽,随手拧开了台灯,背对着门在书桌前坐下,一页页翻阅那些故事。
他伸手从书脊上一一划过,仿佛从那段时光里划过,带出些平时不曾有的情绪来,略略沾了灰,难免有些怅然。书架的尽头是一个相框,肃海的眼神在这里就暗了下去。
照片里的三个人笑得特别好,正是不知愁滋味的少时模样。
那时他还没有晒得这么黑,身上的肌肉也没这么结实,当然也没有这一身的伤疤,中间的沈亭暄扎着高高的双马尾,粉紫色的蝴蝶结在发间翩然若飞,她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再旁边,稍微显露出些青年样子的男人一手揽着妹妹的肩膀,一手插在裤兜里,平凡的眉眼间也有丝丝缕缕的笑意。
肃海沉默地凝视了许久,终于伸手将相框倒扣了过去。
都是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