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跟在他后面上了电梯,jan摁亮了电梯键,略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做我们这行的,最好是不跟警察打交道,想必你们也能理解。现在口舌就能杀人,叫人知道了一个艺人被警察传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动几下嘴的功夫,他就再翻不了身了。就像苏定。”
“这不一样,”周沙说,“苏定是的确存在犯罪事实。”
“但是他的情况又不严重,”jan说,“陷害凌坦这件事儿完全可以归结为圈内斗争,每年发生的比这个严重的明争暗斗多太多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还有受害人吗,哦,他自己自己害自己,这也算犯罪吗”
“他罪行严不严重是一回事,可是性质特别严重。”周沙非常认真,“况且犯罪就是犯罪,哪儿有那么多洗白的道理。”
叮楼层到达了,jan先一步走了出去,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好吧。总之,希望你们不要透露出去,自从吕心蕙不在了,她们几个女孩儿情绪都不好,林秋璐作为她室友,更是吓坏了。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希望你们别给她太大压力。”
“放心吧。”
“还有一点,”jan顿了顿,“你们人太多了,问个话而已,不需要那么多人吧这样会吓到她的。”
肃海眉头微皱,最后还是看了看陈佳期,“你去吧。”
“ok,谢谢警官了啊,”几个人走到一间教室门口,jan礼节性地在门上敲了敲,随后推开了探进半个身子去,“林秋璐,出来一下。”
下午四点,二队的人聚在办公室开会。
陈佳期看着笔记本上记录的少得可怜的内容,叹了口气,“早上,我跟副队、周沙先去了吕心蕙的葬礼现场,仔细观察了所有出席葬礼的人,基本确定没有一个人有异常表现,如果不是这个人太能隐藏,就是根本不存在我们之前的推测凶手出于个人感情的需要,会在作案之后返回,欣赏受害人的惨状及其亲朋的悲痛。虽然吕心蕙的尸体经过修补,尤其是脸部,已经尽量贴和她生前的模样了,但差距仍然存在,还是能看出来划伤的痕迹,就我所见,没有人很享受,大家都尽量避免去长时间地盯着她的尸体看。”
“这说不通啊,”季甜苦着脸,“按照我们之前的推论,一定是存在这么一个凶手的,不然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这些死者都跟感染了病毒一样,迷上了先自残再吊死的死法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是怎么办到的而已。而且,反正都要死,先在身上划个十刀八刀的有什么必要呢根本说不通,根本不是出于死者自身的意愿,那就应该是出于凶手个人的意愿他喜欢看着死者遭受痛不欲生的折磨。按这种推测,他就更不应该放弃去葬礼上了呀,那儿有那么多人,悲伤的情绪像滚雪球一样,从你传到我,滚一圈儿就能膨胀好几倍,完全可以满足他的需要,甚至还能超额达标呢。”
“但就是没有这么一个人,”陈佳期耸了耸肩,鼓着一边的腮帮子,“不过也可能是我们没发现。”
“”季甜。
肖正宸摇了摇头,带着笑意看了一眼肃海,“如果只有你们两个,看漏了我不怀疑,但肃海同志也在呢。”
“难道副队有什么特殊的看人技巧”周沙好奇。
“啊”肖正宸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有一次我陪他去银行取钱,排号的时候,就发现他时不时看两眼旁边一个面相特别老实的中年男人,结果,这个人在另一个客户取完钱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冲上去挟持了人家。不过他刀还没掏出来,就让肃海同志制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