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线索,案子就只能暂时搁置。虽然很令人焦躁,但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快到下班时间,陈佳期收拾着桌面,转头悄悄跟季甜讨论起晚饭的内容。因为案子迟迟没有进展,这两天的肃海简直有化身小暴龙的趋势,不仅自己外出时跑遍大街小巷,回来后还要埋头卷宗资料,对队员们的要求也比平时更严格了些,导致两个女生开小会的频率骤增。
正说到不吃火锅了,一周吃了两次,脸上都开始长痘痘的时候,周沙悄无声息地把椅子转到了她们身后,幽幽地说“带上我呗。”
陈佳期被他吓了一跳,抬起手想隔空去打他,眼角瞥到正在旁边办公桌前兢兢业业的肃海,又不情不愿地把手收了回来,“不想带你,你吃的特别多,买单特别被动。”
周沙坚持,“被动也是买单啊,带上我吧。”
他们正说着,肖正宸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靠在门上,“咚咚”地敲了两下。
四双眼睛一起看向他。
“同志们,出警。”肖正宸嘴角惯常挂着的笑容没有了,那一段小小的弧度现今微微地抿起,“第四个受害人出现了。”
“死者何天阳,男,二十五岁。今天下午十七点二十六分被发现死于卧室,跟之前的三个死者类似,何天阳身中六刀,最终死亡原因是吊死。另外,不同于其他三起案件的是,死者和母亲、弟弟居住在一起,遇害时弟弟在客厅看电视,母亲在厨房准备晚餐,而死者在中午吃过饭后回到卧室休息,直到遇害前,都没有出过门,也没有发出任何异常的动静。”
在路上,肖正宸简单向他们说了一下受害人的情况。
“啊”陈佳期用一个单音节表达了自己的不敢置信。
周沙跟在她后面,简直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死者的母亲和弟弟一整个下午都在家,中间没有出去过”
“没有。”
“然后死者在隔壁的卧室里,不声不响地在身上划了六刀,最后还把自己吊死了”周沙耸了耸肩,“这案子没法破了,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啊,恶鬼索命。这里面简直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啊,哪是正常人干的事儿。”
肃海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党课没毕业吗。”
“我天,这现在还是党课毕没毕业的事儿吗,子不语怪力乱神,为什么,忌讳啊子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所以不好说,对不对”周沙说得头头是道,“现在是我们该讨论到底有没有了吧我的意见是有啊,不然这案子怎么解释死者就是突然想不开,就是想先自虐一下再自我了结,这说得通吗”
肖正宸咳了咳,“周沙同志注意一下啊,对死者的基本尊重还是要保持的。”
季甜想了想,“我觉得周沙说得有一定道理,这一系列的案子里都存在着悖论,只是因为这个死者死的时候,门外就是亲属,而他们在当时也没有任何觉察,这才把所有矛盾都推到前面来了。
“当然,我们要讨论的不是到底存不存在怪力乱神,而是我们之前一直很笃定,一定有凶手存在,不然整件事情就完全说不通,这个结论现在应该再考虑一下了。因为,新的案子让我们发现,就算凶手真的存在,案子也说不通了。”
车厢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肃海说,“总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