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源癫症的事已经在李家确认过了,但这种事一般都瞒不住人,这书生应该不止想说这些。商离于是往前探着身体,眯起眼“不是说每个人活多久,地府都有定数吗大概是时间没到,所以他就算病得再厉害,阎王也不来收的吧”
书生闻言连忙摇头“这事其实不奇怪,奇怪的在后面,你们想不想知道”
商离和白守观闻言皆不答,只默默的看着书生。
书生等了半晌也没见两人有反应,知自己怕是吊胃口失败了,只好接着道“李意源家里有钱,有点关系吧,所以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必须在学堂读书三年以上才能参加保试,他从小由父亲教导,没来过学堂,就直接参加考试,可他在考试的前几天,突然旧病发作,昏迷不醒,大夫都说让李家准备后事。”
“后来,他也没来应试,但保试结束后,他竟然又好了大家都说肯定是他的好兄弟替他挡了灾,才救他一命。”
商离听得糊涂“好兄弟”
高个子书生小心翼翼道“这件事过去很久了,也就是那次保试,他有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叫秦欣墨,这秦欣墨哈,是个远近闻名的大才子,那届保试,大家都觉得这头甲非他莫属,结果,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在考场上睡着了”
“睡着了”商离听到此,惊讶的反问了一句。他下意识转头去看白守观,见白守观也同样看着他,眼中神色复杂。
白守观道“后来如何”
书生道“后来他肯定落榜了呀,考卷上只写了半篇,那半篇写得极好,但半篇怎能入榜大家都觉得太可惜了实在是。”
商离疑惑道“那挡灾是怎么回事你是说这秦欣墨后来死了”
“秦”此时,白守观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皱眉,“这秦欣墨,是不是南城秦员外家的大公子”
书生闻言惊奇道“咦你怎么知道”
商离从树上跳下来,一屁股坐到白守观身旁,抬肘靠在他肩膀上,道“你都知道的事那定不是小事,说说看”
“我并不知道李意源和秦欣墨的事。”白守观转过头,看到商离眼神放光,于是道,“你坐好,我跟你说秦公子的事。”
商离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白守观肩膀上,故意道“我又没靠在你嘴上,你说你的。”
白守观动了动肩膀,倒也没将人推开,道“六年前的事,秦家是傅家的表亲,秦公子突然失踪了,傅家帮忙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后来在城外的山脚下发现了他的尸体,但尸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啃了,只留下半张脸和一堆骨头,若不是这半张脸,也没人能认出尸体是谁。你说,有什么野兽,吃人还专门留下半张脸”
商离闻言信口胡诌道“嗯,可能这只野兽想吃得有个性一点。”
白守观已经习惯了这人的不着边际,颇有些无奈,继续道“后来官府加上傅家也没查出所以然,给出的结论就是秦公子深夜外出除魔,不敌身亡,此事,便不了了之。”
高个子书生接口道“就是他们家,其实他们就是不好意思说秦公子落榜气不过,自己出门遭遇不幸嘛,秦欣墨压根儿就不会武功道术,除啥魔呢”
商离疑惑道“这件事就没后续了”
高个子书生坐直身子,道“有啊,后来李意源身体就大好了,好几年都没再发作过癫疾,而且啊,他确实十分有才,每次与我们论文,都让我们自愧不如。接下来他又参加了两届保试,但是都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