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沈律言,说什么晚了打电话叫你来接,一直打电话都不接!”大半夜,沈季琳回到家,开了玄关处的灯,一边脱鞋,一边骂。
咦?她的毛毛鞋呢?
突然看到一双熟眼又陌生的白色单鞋在地上。
这鞋子,好像是晚上方夏穿的那一双。
沈季琳拿出一双人字拖换上,进入客厅,充斥着酒气,流动的五彩光,茶几上全是喝过的啤酒罐。
沈律言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方夏则枕着他的大腿,躺在沙发上睡着。
在饭宴的时候,方夏说他们只是朋友,结果现在他们在家里喝醉了,两人靠在一起睡觉。
不过,他们也太单纯了,只喝酒,没有别的后续。要是来个酒后乱性,不久将来沈律言很快就能结婚了。
夜里气温低,在客厅睡觉的话,肯定会受凉感冒的,沈季琳上前喊醒这两个人:“阿言,阿夏,醒醒,别在这里睡了,会感冒的。”
他们喝得太醉了,叫不醒。
“真是的,喝这么多啤酒也不发生点事,简直就是浪费!”沈季琳嘀咕了一下,上楼去沈律言的房间,拿出被子,给他们两个盖好。
拿起塑料袋,把空啤酒罐收拾好,吃剩的蛋糕放好在冰箱,关好了七彩台灯,回去睡觉。
她这个做姐姐的也算仁至义尽。
*
次日是除夕夜,商场不开门,沈季琳不用上班,继续在自己的被窝睡觉。
沈律言早上被尿憋醒了,发现自己和方夏睡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猜想是沈季琳给他们盖上的。
沈律言抬起方夏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头,慢慢地站起来,在慢慢地把她的头放在沙发上,给她盖好被子,离开。
沈律言洗漱过后,去厨房做早餐。他昨晚回家后顺便浸泡了菜干,淘洗米后,用瓦煲煮咸骨菜干粥。
然后开始洗了几个青菜,打算炒一碟杂蔬。
方夏醒了,只是头疼着不愿意睁开眼睛。
一阵淡淡的粥香传来,肚子开始叫嚣。
终于睁开眼睛了,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客厅。
她朝着切菜的声音看过去,看到沈律言在做菜。
沈律言感觉到有动静,抬眸看向沙发,方夏已经坐起来了,头发蓬松了起来,眉头蹙紧,似乎不太舒服。
他一边切菜,一边说:“我准备了毛巾和牙刷在卫生间,你先去洗漱一下;这里有蜂蜜水,喝过之后头就不会疼了;我煮了咸骨菜干粥,很快就好了。”
方夏应了一声:“哦……”
沈律言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方夏少了一些尴尬,只需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好了。
她站起来把被子叠好,再去卫生间。
沈律言从这小事看得出她是一个很有交代的人。
方夏洗漱好了,走到厨房的一角。沈律言刚刚把蔬菜灼水,现在捞起来,准备要炒。他看着橱柜前的餐桌,说:“蜂蜜水在桌子上,自己倒来喝。”
“好!”方夏走去餐桌前,倒了一杯蜂蜜水,她坐在餐椅上喝着,看着沈律言。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他有棱有角帅脸,他戴着围裙在炒杂蔬。
那画面,就像在收看一个美食节目——《美男厨房》。
杂蔬炒热了,飘出香气,勾引着方夏的味蕾。
长相和做饭都一样秀色可餐,真没谁了。
不一会儿,一些冒着半透明的热烟,飘着香味的炒杂蔬放在餐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