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俩一个比一个傲气，就真的断绝了关系，各自过日子，谁能想到呢，你母亲最后就那样没了，到死都不给家里送信来，她糊涂了一辈子。”
“我母亲很好。”
张顶顶只说了这么一句，自己就出来了，周一平看着外面下雨了，拿着雨伞给成成，“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打算带着她出去看看，下雨了，我们去喝咖啡了。”
他不想回家，老四合院破破烂烂的了，里面很冷而且没打扫，张顶顶喜欢下雨下雪的时候什么也不干，就那样看着。
成成撑着伞，那么一把伞，他后面背着一个大箱子，然后侧着身子给撑着伞，整个人被压得不行了。
就这样，还倾斜着身子去给她撑着伞，雨那么大，下的人心里面难过，他一会儿胳膊就全湿透了，因为背着箱子的带子松了，他就要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去拉袋子，头发都湿透了。
张顶顶侧着眼睛看了一眼，她就不走了，看着他头发稍上面的水珠，看着他深一片的西装，“你是不是傻啊，是不是傻啊，你不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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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她心疼，去拍成成胳膊上的雨珠子。
成成就拉着她的手，示意前面，笑呵呵的，“到了不是，这就到了，快走几步。”
“别拍了，我没事，湿不透的，别给你手弄凉了，快进去。”
张顶顶不行了，她就很伤心，看着成成深色的外套也伤心，蹲在店门口就哭了。
自己抱着膝盖哭，不知道哭什么。
成成就放下来箱子，自己坐在上面，听着她在那里哭，里面的人有出来看的，成成也不管，看着雨打在地上，然后溅起来一朵朵的水花，什么都想不起来。
很少有人经过，偶尔来一个人，也总是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们俩，像是从水墨画里面走过的一样，两个人自己被雨隔绝成一个世界。
过了好一会，成成的脚动了动，他碰了碰张顶顶的膝盖，“喂，还不起来吗？你脚要麻了。”
面无表情的，也不觉得冷，其实他浑身冻透了，因为今天参加了葬礼，所以穿的都是黑西装，不是很厚实的，又因为下雨刮风，早就麻木了。
张顶顶就抬起头来，去锤他，“你缺德不缺德，我哭得跟狗一样，你都不知道安慰我。”
“我安慰你啊，这意思是要你该起来了。”
“你就不能浪漫点，直男啊，你就不会说背着我吗？”
“背不动了，还有箱子呢，要是没有箱子我就背着你了。”
张顶顶气的啊，灌了两杯咖啡，冻死了。
“我不想回去了，你去看看有没有机票，火车也可以，我们今晚就回东北，我想我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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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就起来去买票了，张顶顶在咖啡店里面等着，哭过以后，人总是要冷静很多的。
她不知道那个箱子里面有什么，但是每一个都价值不菲的。
雨停了，成成来接她，正好有机票，俩人当晚就飞回去了。
皮皮这孩子，晚上吃了饭就要出去玩，他就是闲的难受，家里没有管着他就过不下去了。
“走走走，现在就走，等我刷碗了带着你去。”
大晚上的这么冷，她也不能带着去别人家里去，就去何老师家里去，“我听说，她王大妈生了一场病，身体不是很好了。”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