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不要脸了?啊?”
仇金喜一转头,看到自家媳妇儿,魂都要吓没了,她不是去学校了吗?咋个又回来了嘛?
赵美兰乱拳打在他身上,每一拳都铆足了劲:“你个没皮没脸的东西,手上有那么点权利,我看你是要上天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苏桃也不劝,就这么看着赵美兰对仇金喜使用暴力。
仇金喜理亏,一点都不敢反抗,任打任骂还直认错:“媳妇儿,我跟牧野家媳妇儿开玩笑呢,开玩笑呢。”
赵美兰用手锤不解气,又拿脚去踹,她已经懒得和他啰嗦了,这个男人永远都是狗改不了吃屎,永远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她打得累了,苏桃赶忙把她拉开了:“赵老师,上我家喝口水去吧。”
赵美兰气得血直往脑子里冲,晕头转向地被苏桃拉回了家,仇金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朝地上啐了一口,娘的,这个小娘们以后是不能打她主意了,不然他媳妇儿要跟他闹翻天。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赵美兰火气冲天地被苏桃拉回了家,苏桃拿了张凳子放在门外给她坐,又倒了杯水,端着搪瓷缸给她。
赵美兰心里不是滋味,看了她一眼:“让你看笑话了。”
仇金喜那个样儿,这叫苏桃以后怎么看她那两个闺女啊,闺女们有那样一个爸,真是脸上没光,别人虽面上不说,但谁家关起门来不说议论个几句啊。
真让人窝火。
苏桃认真道:“那是他的事,我觉得赵老师和你两个闺女都很好,我很喜欢你们。”
赵美兰看了她一眼,拍了一下腿,无奈道:“因为那个马寡妇,我都骂过他多少回了,也打过,没有用,永远都管不住他那裤腰带。”
苏桃知道,上辈子的时候,这好色队长起先就想勾搭她的,没成功之后,年底何丽来了,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搞上了。
确实是狗改不了吃屎。
苏桃坐到她身边:“嫂子你就这么忍着他吗?”
赵美兰捧着茶缸,叹了口气:“吵也吵了,打也打了,不忍着还能咋办嘛。”
这个年代的农村妇女,是不可能提离婚的,那是要丢死人的。
苏桃仔细看着赵美兰,其实赵美兰生得是浓眉大眼俊得很,比马寡妇好看多了,比何丽也好看,人还勤快,里里外外一把抓。
可男人嘛,总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家里的再好看,看腻了也就不觉得好看了。
这么好的媳妇儿,仇金喜不知道珍惜,苏桃真替赵美兰觉得可惜。
苏桃脑子里活络了一下,她自己明年年底是要参加高考的,以后念大学指不定还要上省城去念,如果砖头厂盘下来了,肯定是要有个可靠的人管着的。
赵老师就很好,上辈子的时候赵老师就接济过她几回,为人很是光明磊落,她信任赵老师就跟信任她家牧野一样。
而且赵老师性格爽朗,认识的人还多,十里八乡的村民信服她比信服她男人还要多。
她轻声问道:“赵老师,你当那代课老师,欢喜吗?”
赵美兰又叹了口气:“这已经是顶好的差事了,欢喜不欢喜的,有那么重要吗?”
苏桃就知道,她不喜欢教书,那就好办了。
晚上的时候,苏桃和小花小草去了西边她公公家,周洪生正在烧火,顾翠英则盯着她那儿子写作业,周牧楼哼哼唧唧的,顾翠英骂声一声高过一声的。
顾翠英扭头看到苏桃站在外面,立马跳了起来:“你来干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