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扎的小揪忘了解,朝天炮似的竖头上,倒是挺可爱。
韩奕辰收回视线,这才有空解释:“别胡说了,是我爸妈资助的那个女孩,来上大学了,暑假先暂住在我这儿。”
这么一说,浩子想起来了:“就是你那个笔友吧?以前可没少听你抱怨给她写信的事,现在在一块儿同居了,你俩关系好点儿了?”
韩奕辰淡淡翻了个白眼,浩子一脸了然的样子:“看来还是不对付。”
浩子刚一下了楼就跟那竹去打招呼:“李浩,奕辰他发小,铁瓷,以后就喊我浩子哥!你不用说你自己,我铁定认识你啊,‘蜡烛’对不对?”
那竹笑:“是那竹。”
浩子说:“对啊,是‘蜡烛’啊!”
那竹说话还带着一点边藏的口音,有些音节也不准,她心里知道“那”字怎么念,可每次事与愿违,一念出来就荒腔走板。
浩子故意学她的口音和发音,把小姑娘逗得很不好意思。
那竹急得红了脸。
没等她想到跟人求助,一边早就不耐烦的韩奕辰过来重重拍了下浩子:“就说一遍给我记好了,这是那竹。”
他看了眼这小姑娘:“他再惹你生气,你就帮他也给开瓢了,不必征求我意见,你做什么我都同意。”
吃饭的时候,那竹将同学开瓢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
“也不算是我直接造成的,我就是推了他一把,他撞到树上的时候恰好有个树枝掉他脑袋上了……”
一切都是不大美丽的意外,那竹现在还记得他脸上淋漓的鲜血。
浩子哈哈直笑,竖起大拇指:“那也厉害了,那竹的内功原来这么深厚。”
“……”那竹觉得自己好像再也解释不清楚了。
浩子说:“来这儿你也是一样,被人欺负了一定要欺负过去,不然那些家伙会以为你是软柿子,以后会更加变本加厉。”
他指着餐桌边的韩家人:“我陶妈那么好,肯定是不会欺负你的!欺负你的只能是……”他盯着韩奕辰,坏笑。
那竹在附和着:“陶阿姨是很好的。”
浩子笑眯眯地引诱她:“那你这个奕辰哥哥呢?”
韩奕辰嗤笑:“我当然好了真诚待人,和蔼可亲。”
最后四个字还是有一点心虚,手机店里,小丫头苦恼地摸着头,声音糯黏地说:“哥哥,你好霸道啊。”
韩奕辰忍不住盯着那竹,后者正放下手里的碗,很慎重地说:“奕辰哥哥很好的!”
灯光柔和的餐厅里,终于有人舒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