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书不看了,一阵风似的跑过来,随便捡了一个扔嘴里:“嗯,我知道了哥哥!哇,这葡萄好甜啊。”
眼睛都笑得眯成缝。
韩奕辰没再多呆,道了声晚安就往外走,站在门口的时候不由顿了下,又喊了那竹一声。小丫头嘴里塞着两个葡萄,鼓着腮帮子看他:“怎么了?”
韩奕辰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早上的事,对不起啊。”
她脸腾的红了,连着耳朵脖子都是血一样的颜色。好不容易把葡萄咽下去了,又剧烈咳嗽:“没……没事的……”
陶冬青夜里被车接走去机场,韩奕辰送完她回来后,夜里就有点失眠。
明明什么都没有在想的,下面就是一直都精神着,不管他深呼吸几口,背过多少台词,下面就是不肯坐下去。
或许浩子说得对,他已经二十二了,是时候找个女朋友好好谈一场恋爱了。
这种事不能想,一想就更加止不住,他最后屈服在自然的天性下,摸索着起来要好好释放,突然就听到隔壁门开,那竹咚咚咚往外跑的声音。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小时前他第一次听见后,这阵动静每过十几分钟就会出现一次。
怎么了?
他开门出去,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门没关,那竹的身影卡在里面。他走近了才发现她是在吐,可是已经吐不出东西了,只有黄绿色的胆汁。
韩奕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脱了自己的拖鞋给她垫脚上。
问她怎么回事,她起初还哆哆嗦嗦想瞒他,后来实在太难受了,才说自己已经上吐下泻好几回了。
韩奕辰赶紧下楼给她倒了杯温水,推门进去说:“不然我带你去医院吧。”视线一扫床上居然没有人,地上有个身影动了动。
韩奕辰扔了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别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韩奕辰随手拿了那竹的衬衫给她罩起来,又找了她的证件什么的,抄起车钥匙就飞奔去了车库。
七八月相交的夜晚,热度没有一点下降的样子,热浪扑面而来压得人完全透不过气。没有一点风,行道树的枝叶纹丝不动。
韩奕辰开着车窗开空调,身上不停冒着汗。那竹被他放在后排座位,她正整个人都蜷起来,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一边掌控方向,一边拿手指焦躁地点着方向盘:“我们很快就到了。”
办好入院手续,回去病房已经是凌晨。装修豪华的私立医院过道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医生说小丫头吃坏了肚子,还有很严重的水土不服:“之前一点都没发现吗,小丫头真挺能忍的。”
韩奕辰那时候摇摇头,她表现得活泼又调皮,带她出门也是生龙活虎的,谁能知道她居然会水土不服?
可是马后炮的想一想,她刚从高原下来,又离家千里,她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适应?
韩奕辰坐去床边的时候,她还睁着眼,明明虚弱还要装着无所谓地说:“奕辰哥哥,我没事的。”
明明脸色苍白,眼皮也重成山了,还是要等他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报平安。
他一点没客气地在她额头上给了个爆栗子:“以为这样我就不骂你了是吧?”
那竹紧抿着嘴唇扁了扁,一个没绷住,终于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没有,我是怕你担心。”
“……”韩奕辰撇嘴:“快睡吧,睡着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