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下来的就放到她头上揉一揉。
那竹头发立马乱了,她笑着按平,问:“你不嫌凉?”
她下来得匆忙,没换衣服,里面是陶冬青的睡衣,外面罩着衬衫。韩奕辰的视线在她鼓鼓的前胸停了会,想到什么,又赶紧把视线移开。
耳朵后的薄皮立刻开始发热。
韩奕辰随意答着:“不冷。怎么这么久才下来,刚刚是不是在忙,我打扰到你了?”
那竹扁了扁嘴,露出为难的样子,又迅速摇头:“没什么,在洗衣服,所以……奕辰哥哥,你找我有事?”
韩奕辰看着她脸:“也没什么事,刚刚不是遇见了吗,就顺带过来看看你了。”
那竹俏皮一笑,了然于胸的样子:“哦,我知道了,是因为刚刚你抽烟被我看见了,怕我告诉陶阿姨,所以才特地过来要我封口的。”
“……”韩奕辰没辩解,宴宴笑着跟她斗嘴皮子:“那你会不会告诉她呢?”
那竹重重点头:“你不听话,所以我要告诉陶阿姨。”
韩奕辰:“我还不听话?刚刚你一发信息,我就把烟掐了。”
那竹说:“吸烟有害健康。”
韩奕辰说:“嗯,我知道。”
那竹说:“那你以后别抽烟。”
韩奕辰说:“好,碰都不碰。”
那竹眨巴眨巴看着他,突然歪头笑起来,伸着手指点到他脸前:“奕辰哥哥,你是蒙我的还是真的听我的,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反对?”
韩奕辰轻嗤:“谁说的,反对你深夜看书,反对你夜里吃糖,反对你睡得不够,反对你不懂得享受——”
他忽然一把握住那只调皮的手指,拇指抵在她指甲上来回轻柔地刮动:“其他的都可以听你的。”
夜里起了风,一扫白天残留的暑气。厚重的乌云大肆登场,银盘般的满月被遮了桂花树,只露出莹白的残缺一角。
那竹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被这风吹走,心跳却砰砰砰地提醒自己还活着。
韩奕辰又向她走了一步,脚尖几乎靠着脚尖,她瘦硬的胳膊支在他胸口,把他肺里残留的那点空气都挤压出来。
韩奕辰咬了咬后槽牙,问:“那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