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为了你的志向,别轻贱自己,好吗?”
江逾白:“......好。”
......这大哥是脑补了些什么?
萧龄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宽慰的笑影:“那我们这就搬回去,好不好?”
江逾白:“不要。”
萧龄:“......”
萧龄:“阿睿,你究竟是怎么了?这王府难道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不成?”
江逾白心想,这王府确实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天下之大,却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即使是曾经的飘渺山,现在也只是一是座空空的山门罢了。
......对了,他还有个徒弟。而那个不靠谱的春无赖也还留在王府里。江逾白没有轻易离开王府的理由。
倏忽间,略过脑海的还有周琰那深邃的眼,滚烫的指节,只是作为白驹过隙里一段短暂的插曲,却不知为何有些拨人心弦。
......勉强也算是他留在这儿的理由之一吧。他还欠人家钱呢。
“到底是因为什么,阿睿?你总不能是真的喜欢上王爷了吧?”萧龄皱着眉问他。
江逾白懒得想理由了,于是破罐子破摔点了点头。
萧龄:“.........”
萧龄:“???”
“你什么时候认识王爷的?!”在边疆浴血奋战过的萧龄面对近千敌军也能面不改色,此时却可以说是相当失态了。
江逾白:“......见过画像,神交已久。”
萧龄:“.................”
萧龄虽然读书,但并不能深刻体会到什么人文情怀。史上乘舟江上为想象中的凌波仙子如痴如狂的王公贵胄,或者是为了看院里海棠春睡一晚上秉烛夜视的落魄诗人等等,让他自己那么做他肯定嫌傻,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些人敬佩。
萧睿从小与众不同,因为一幅画迷恋上什么人,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王爷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萧龄顿时悲从中来。
他敢下跪求王爷放了他弟弟,却不敢下跪求王爷做他的弟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