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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一
要命,这才愈发显示出他的缺德。

    春无赖:你以为我想吗?!

    今天他仍用纱巾蒙着面,悲愤却又任劳任怨地做着“实验”。不知他怎么办到的,两种药粉相遇的瞬间,院子里毒雾缭绕,若非早有准备,怕是要把常人的眼泪给呛出来。

    一片雾气里,一声年轻而坚决的男声响起:“王爷退后!”

    这人他认得。周琰身边的开昧。看来周琰也来了。

    春无赖无奈,高喊:“别进来,我马上出去。”说着一股脑往院门外冲。等他啪嗒一声把门锁上,这才把脸上的面巾揪了下来,大冬天的扇了扇满脑子的汗,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你……”开昧还年轻,登时就想质问他在搞些什么,却被周琰一个眼神止住。

    周琰:“来找你当然是有事。你看看,这香灰可有什么不妥?”

    春无赖接过装在盒子里的香灰闻了闻,眉头果真皱了起来:“你等等。”说着他将香灰往开昧手里一塞,带上面巾冲进雾里,不多时带着两个青色的小瓷瓶出来,面巾也没摘,往香灰里滴了那么两滴——

    一股摄人的醉香顿时直冲三人脑门。

    只有春无赖和早作准备的周琰无事,开昧一时间觉得天昏地暗,险些软了脚。

    “让他坐在一边休息休息吧。”春无赖同情地看了一眼脑子混沌中带着剧痛、一时间恨不得拿刀砍死他的开昧说,“你这香的确是被人做了手脚了。”

    “这是一种无色无味也没有名字的毒,能和一些味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只用一点点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用久了会让人心神衰弱、躁郁不安。对武功高强者伤害尤其大。”春无赖笑道,“可以啊,他们这次总算用点有像样的手段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毒对身体虚弱者有影响吗?”周琰答非所问。

    “因人而异。”春无赖斟酌着回答,突然一个念头闪电般窜过,“你……”

    周琰笑了。

    他虽然久居高位,但到底年轻,身着白衣,这一笑居然有几分少年人的爽朗明媚,但是落在春无赖眼里格外阴气森森。

    “那么,你果然是知道的?”周琰每说一个字,春无赖身上的汗毛就竖起一片,“看来……把你拘在这儿这一步,可真是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