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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八
的春风  。

    这边盛秋霜体力不支陷入了昏迷,而盛琨玉的状态也糟糕得不遑多让。

    周琰命人把他抬回了王府,前来看诊的还是神医春无赖。

    说真的,江逾白对春无赖的医术还是持怀疑态度。盛琨玉眼看着油尽灯枯,春无赖说了还算有救,江逾白却拿不准他能不能救。

    春无赖:“……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本神医的医术?药喝了吗,针灸做了吗——”

    江逾白:不听不听。

    周琰:“都告诉我,我会盯着他照办的。”

    江逾白:……

    江逾白半晌无言。被人管着,尤其是被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年轻人管着,对他来说也算是件稀罕事。

    他动作间鬓边一缕黑发散落了下来,落在脖颈旁。周琰瞧着心里一动,将微冷的手在火炉上烘暖了,这才伸手凑到对方肩上,想将那绺乌发整理好,却不经意间碰到了江逾白露出来的精致耳廓。

    江逾白侧头:“?”

    周琰:“……没什么。”

    春无赖:“…………”

    盛琨玉还躺在床上有进气没出气呢!你们俩打情骂俏能不能换个场合!

    但他还是愤懑地打开针囊,开始为盛琨玉行针。

    江逾白凝神去看,见他动作行云流水,竟是完整地继承下了他师父的技法、也是药王谷的绝学,“太易针法”。

    江逾白忽然意识到,他没有记忆的这一十三年间,依旧衣衫落拓的春无赖究竟经历了些怎样的蜕变。曾经那个抱着药篓打瞌睡偷懒的少年,生平最不耐烦的不是背药谱,就是背穴位图;而今他终究是成长为和药王谷先辈们一般成竹在胸的名医了。依旧披着一贯吊儿郎当的皮囊,内里却已脱胎换骨。

    反观自己,岁月停留在了十三年前。原本也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那实在算得上一个糟糕的人生节点,真要计较起来还有一堆麻烦尚待解决……

    江逾白正沉思着,断蒙敲开了房门,行了个礼道:“禀告主子,萧龄将军来了。”

    周琰:“他怎么来了?”

    江逾白:“……”

    断蒙看着两位微妙的脸色,顿了顿,道:“不过萧大人有言,若王爷公务繁忙则不必抽空见他,他来此主要是想见萧睿公子一面。”

    完全忘记自己披着萧睿的皮、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江逾白:“……啊,是来见我的——”

    不怪萧龄爱操心,实在是江逾白这个弟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说起来,萧龄带着战功从边疆回到京城,俩人的渣爹萧仲老爷和闲不住的萧夫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给萧龄添堵。

    原本萧睿萧龄两人难兄难弟,现在大哥萧龄一个人把烦心事包圆了,还要三天两头冒着叨扰上司的风险来看弟弟,日子过得也真是不容易。

    断蒙:“有一件事属下要替开昧请罪。他一时嘴快,把萧小公子搬进王府正院的事给说出去了……”

    周琰眯了眯眼,道:“迟早也是要知道的,说就说了吧。”

    江逾白:“……”

    他一抚额头,暗道要遭。

    他都忘了自己糊弄萧大哥这一茬儿了!

    被开昧大大方方请进正院大厅坐下喝茶的萧龄……心情颇为复杂。

    淮亲王不大在王府里招待属下,官员间常见的人情往来大多被他拒之门外,丝毫不给面子。因此,淮亲王府对外开放的实际上只有很小一部分。萧龄见过的也就是周琰的书房、演武场以及江逾白曾经居住的堆满了莺莺燕燕的别院。

    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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