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撩者贱。
江逾白自己打的头,即使这小王爷再难缠,他也得跟对方把戏演下去。
那头的萧龄却险些没有端住。
听他这话的意思,无论是这间屋子,还是王爷最近的浓情蜜意,原本都是为另一个人准备的?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才拿他弟弟当了替代品?
这都是什么缺德剧情!若是写成个话本,编者一准得被听众的唾沫星子淹死!他弟弟就不能遇上一件好事吗?!
萧龄万分哀戚,神色几变,最后咬了咬牙问:“阿睿,你还想不想呆在王府?”
江逾白:“......啊?”
萧龄:“你若是不想——”
说着,萧龄自己都继续不下去了。
淮亲王府哪里是他们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的地方?以往王爷还能看在同僚的份上不跟萧睿计较,但现在淮亲王明显动了真心,又怎会再那么好说话呢?
“没事的,大哥。”江逾白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我现在已经看开了许多,身体也在慢慢恢复......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等此间事了,或者等王爷自己意识到我并不是那个人,我就能安安静静地离开王府了。”
萧龄:“......阿睿。”
“大哥这是什么表情?”江逾白故作宽慰道,“其实我真的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脆弱。王爷心有所属,并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江逾白自己先笑了出来,“我所思慕的人正好是个有情人——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妙的事了。”
萧龄:“............”
江逾白气定神闲地看着萧龄神色几变,觉得自己将一个黯然神伤却又开朗乐观的情种演绎得活灵活现、深入人心。
——他觉得自己简直菀如一朵缓缓盛开的盛世白莲!太符合萧睿原来的人设了!必须点赞!给自己加鸡腿!
他正陶醉于自己创造出的氛围,却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眼角浮现出诡异水光的近侍开昧嗫嚅了一会儿,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红晕。他似乎想组织一下语言,却还是只能一股脑把要喊的话喊了出来:
“没那回事!主子在建府的时候从来不过问过这些。这间房里原本什么都没有,因为萧公子要住进来这才临时布置的。所有东西都是王爷做主刚从库里搬出来。我和断蒙跟了主子五年,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对谁那么上心过!”
江逾白:“......”
萧龄:“......是吗?”
这下连江逾白都有些真真切切的惊讶了:“......周琰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萧龄微微睁大了眼,听着江逾白直呼淮亲王的姓名,直觉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也许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亲密。
萧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阿睿,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撇开白月光的事,他跟萧大哥说这么一堆,只是为将来他顺利离开王府做铺垫,被开昧这么一搅局,效果已经被破坏地七七八八。
江逾白大感头痛,觉得淮亲王府真是个邪门的地方。
他这辈子翻过的车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只见江逾白拂袖让萧龄坐下稍等,扯着开昧道:“来,咱俩好好谈谈。”
开昧刚想再为自家主子辩解几句,一抬头撞上江逾白那“和善”的眼神——
江逾白背对着萧龄,翻脸比翻书还快。那张白玉般的脸上满满的威胁之意,哪里还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