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坚持一辈子的“真爱”,大多也会置一房正妻,生育一两个血脉,免得老来后悔。
“不娶了。”周琰平淡摇了摇头,“天底下千千万万的人,在我眼里,加起来也不及他一个重要。”
说着他灵光一闪:“不过要是萧将军愿意,我倒不介意正正经经上门提亲。我保证,该有的都会有,您弟弟会是名正言顺的淮王妃。”
萧龄看他这副认真的模样,脑子有些发昏,生怕他明天就上朝去跟小皇帝请旨。
皇帝和淮亲王吵架,一言不合判了他半年禁足。但是皇帝刚下完旨就后悔了,生怕淮亲王的亲信暴动,于是一个下午连宣了三道旨,禁足时间也从半年、三个月消减成了最后的半个月。淮亲王却拒不受旨,表示要我禁足半年就是半年,不上朝不干活了。
现在皇帝怕他用整整半年琢磨怎么造反,正急着找由头和他和解。这时候周琰去请旨,别说娶个男人做王妃,他就是想娶当朝太师的孙女、皇帝的未婚妻,小皇帝估计也会真的答应他。
可无论如何,本朝开国以来还没有男人娶男人的先例,要是被他和自家弟弟开了这个河,不知道会惹来多少议论。于是萧龄赶紧劝说:“这会不会太张扬了一些?”
周琰:“放心吧,没有人敢说不字。”
萧龄:“.........不!您还是先冷静冷静!咱们还没讨论到那一步哪!”
找了个房间休息的江逾白则根本不知道,自己险些就被大哥嫁出去了。他找到了周琰的书房,铺了张纸,打算趁热打铁多练练字,几幅作品下来酣畅淋漓,快意的很。
却见门被敲了敲。开昧跟着周琰去了,来人是一身玄衣、气息隐约而凛冽的断蒙。
他看见了站在桌前练字的江逾白,微微一愣,但还是躬身行礼道:“公子。”
江逾白:“怎么了?有事么?”
“启禀公子。”断蒙从袖中摸出一截白色的纸条来,“盛家的小姐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