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油嘴滑舌。”宿管皱着眉进来,看到一群人站在阳台,问,“怎么回事?”
余意回头警示性地看了一眼男生,男生立马低下头来,把鼻血擦干净了。
“叔,他们被吓到了,没什么事。”赵酒上前说了一声。
岳郁和郑任探出脑袋来看里边的情况,看到余意后两人对视一眼。
余意跟在赵酒后边要出门,猛然听见宿管的声音。
“不是说吹风机炸了吗?吹风机呢?”
“不都说了炸了吗,炸没了啊。”郑任编得像模像样。
“……”宿管环视了一圈,表情怪异,“那碎片呢?也炸成空气了?”
“……”郑任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
“我们收拾了。”赵酒回头说,“已经没事了。”
“你们都是一个宿舍的?”宿管朝着门口几个人问。
“我们不是。”岳郁凑上前说,“我们跟他们熟,刚刚两个宿舍在视频通话呢,就忽然一下黑屏了。”
“小兔崽子。”宿管瞪着眼睛骂,“叫你们买好一点的吹风机,炸不死你们!”
见这是信了,赵酒让几个人下去。
余意走之前被余忻轻轻拉住了衣角,他回过头来,看到他的哥哥一张挂着眼泪要掉不掉的脸。
“弟弟……”余忻被吓怕了,“我…我不敢在这里住了。”
“不住这你想住哪?”余意显然已经没了之前的耐心,他皱着眉说,“明天再说。”
下楼,章凯光跟郑任岳郁两个说刚刚的事。
“看不出来啊,火箭班也做这档子事,”章凯光说,“这种把戏我小学就不玩了。”
“这要是换了我,早干死他了。”郑任又想了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红眼病?”
“红眼病是什么?”岳郁不懂就问,“跟我一样晚上看不见吗?”
“你这是眼病,看人看不清,”郑任认真跟他解释,“红眼病就是看人是红色的。”
“这么神奇啊?跟红外线一样吗?”岳郁居然信了。
“……”章凯光叹了口气,默默地离这两个智障远了些。
余意回到宿舍,赵酒已经在浴室里洗澡。
他出来的时候带了条毛巾,站了洗手台前边擦头发边问余意:“你弟?”
“哥。”余意应了一声。
“我在。”赵酒跟他视线一交汇,立马改了口,“刚转来?”
“嗯。”余意没再多说。
“好歹我是水军造谣,你那是真的响。”赵酒把毛巾随手一搭,“要不是你那一脚,我真不会以为你要杀人。”
余意拿了东西进浴室,关门前,他补充了一句:“我不是法盲。”
赵酒了然,觉得这人看起来叛逆,但实际上还挺遵守规则。
不过涉及到亲兄弟,赵酒觉得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余意还在洗澡,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赵酒看了一眼,上边只有一个字:妈。
他走过去敲了敲浴室门:“你来电话了。”
里边水声停了,余意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铃声刚刚停。
他再拨回去,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意意,”那边辛欣的语气有些急,“我听说你跟忻忻宿舍的人打架了?”
“嗯。”余意没想到余忻会跟他妈说,但是一想,他那位哥哥凡是都是他妈做主的脾气,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