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啊。”赵酒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家不能回,我们四个凑合凑合,一间大床房睡一晚上吧。”
“什么??”岳郁还当真了,非常嫌弃地看着郑任,“我才不要跟这贱人睡,他打呼!”
“……这双狗眼看透了太多。”郑任缩一边自我怀疑去了。
“别吵别吵!人家都睡了!”宿管被闹得心烦,“饶过你们一次!”
说着,就要过来开锁。
“好哥哥!”章凯光开心了,“你比我亲爹对我还亲啊!”
“这份情!感天动地!这份爱!斗转星移!”岳郁甚至作起了诗。
“果然,还是被我的美貌俘虏了。”郑任重新扒拉了过来。
“……”宿管大叔白了几个神经病一眼,开了锁,“快进来!”
赵酒回到宿舍的时候,里边的烟味还没散掉。
灯已经熄了,他开着手电筒的光进来,看到余意坐在书桌前的身影。
余意看见他进来,起身要上床。
赵酒把手电筒关了,黑暗里开口:“你想不想知道,我那天早上身上穿的是哪里来的衣服?”
余意完全没料到他会提到这事,下意识回了一声:“啊?”
“以为我不知道?”赵酒倒了杯水喝,“那天你就早上四点多睡着了一会儿吧。我开门那会儿你又醒了。”
余意沉默。
确实。
“我让他们从上边窗户递过来的。”在黑暗中,赵酒声音很清晰地传送到他耳膜上,“我怕你看见我果体。”
“你也一晚没睡?”余意注意点偏了。
“差不多吧。”赵酒喝了几口水,继续说,“怕你半夜起来抓着我就打。”
“……”
两人的睡前夜聊到此结束。
第二天早读下了,熊初墨跑过来找人,没找到。
余意的位置是空的,赵酒一只脚都架到了余意的凳子上,靠在墙上很是惬意地看小说。
见他来了,好歹是抬眼看了一眼。
昨晚上余意的壮举被章凯光压了下来,谁也不敢到处乱说,但是章凯光能管得了别人的嘴,却有点管不了自己的嘴。
熊初墨早读的时候从他同桌口中听说了他兄弟的壮举,猜都猜到了估计是因为他哥的事,想着过来慰问慰问兄弟,结果没抓到人。
“找他吗?”赵酒朝他问了一句。
“啊,是。”熊初墨受宠若惊,扒拉着后门问,“他没来吗?”
“在宿舍睡觉。”赵酒态度跟之前相差很大,称得上是客气。
“哦哦。”熊初墨刚要走,转头就撞见余意低着头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边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上。
“鱼!”熊初墨激动地喊了一声。
余意一晚没睡好,正烦躁着,他抬头看他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去。
上课铃响了,熊初墨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看我给你发了多少消息。”
说完,丢给他一个你自珍重的眼神,脚步沉重地下楼了。
余意回到座位上,把手机摸出来。
第一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姓吴名天,人称天爷。
他人比较佛系,平常最爱穿双白色长筒袜配黑色运动鞋,上边套一条七分裤,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浓烈的我还能蹦三百年的不服老精神。
上课没两分钟,他又岔开了话题。
“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