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哥问她,眉毛往上挑了挑。
“我吧,相中了你旁边的这块地儿,想在这儿摆个摊子。”安和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只要赚了一个人的钱,就给您分一成,就当是租金了,您看怎么样?”
“那你要不赚钱呢?”鬼哥倒也不傻,随即就抛出来了一个问题。
“那好说啊。”安和笑了笑,目光往他腰间瞄了一眼,“玉佩送您,当这阵儿住店的钱跟租金。”
“也行。”鬼哥伸手去摸玉佩,心里美滋滋的,“那你跟我说说,你想做点什么,先说好不能卖酒肉吃食啊,不许跟我抢生意。”
“哪的话。”安和说,“我是那种人么。”
“我要干的是这个。”紧接着她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那件黄袍褂,又伸出手来拇指扣着其余四指来回捏了几圈,一脸高深莫测。
“算命啊!”鬼哥这回看明白了,不由得觉得她是在天方夜谭,“给鬼算命啊,这不开玩笑呢么,我们早就没命……”
“看您这年纪大概已娶妻了吧。”安和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她笑了笑,随手从身后扯出一张长凳来坐下,目光始终盯着鬼哥的脸。
鬼哥这身装备她老早以前就打量过了,直觉他还活着的时候在阳间肯定有个老婆。
虽然穿的布衣,但做工精巧细致,一看就是手工缝的,领口还绣着花。
她当大家闺秀的时候也不是白当的,一眼就看出来那花儿用的是盘针跟平套的绣法。
要真是大街上随便买的,还真没人给他缝成这样,再说那针脚全都细的很,也绝不是像他这种粗汉子能缝出来的。
况且还有他脚上踩的那双鞋,一样做工细致,精美的很。
安和话音刚落的瞬间,她发现鬼哥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些耐人寻味的细微变化。
眼底带着伤感,嘴角不自觉的抿起向下,就连手指都逐渐攥起来了。
这是猜对了。
“想必您的妻子一定是位贤惠殷实的姑娘,这一别怕是许久未见了,难道您不想知道她过的到底怎么样了?”安和继续向下说去,神叨叨的开始摆出手指头来比划。
“想!”鬼哥连忙点头应道,目光热烈的几乎快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那好啊。”安和说着,伸手比了个三出来,“掏钱,摆摊,上旗子。”
“怎么解释?”鬼哥不明白,皱着眉头问她。
“我给你算命,肯定是要收钱的。”安和一边说一边把腰间的那面写着安半仙的幡旗拿了出来,“摆摊就不用说了,至于上旗子,呐,就是这面。”
“需得挂到外边去,跟你那面“酒”并排着放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