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会怀疑我，但我还是要说。”向鎏锦捏着裙子的布料，手攥得很紧。
“确实有一只鬼杀了王迩伪装成他的样子，但却是另一只鬼咬了何笺，而这只鬼，现在在我们之间。”她的声音虽然极力保持着平稳，但还是有恐惧渗了出来，
原本还有呼吸声的房间，连呼吸声都停滞了几秒。
“你说什么”龙卷卷颤声，吓得破音。
人类在身处危险的时候，信任就是风蚀了多年的骨架，只一个小小的推力，就碎落消散。
“是是谁”余辜死死盯着向鎏锦，手指尖不受控制地去触碰司佑的手，想寻求支撑的样子。
司佑感受到那种情绪，反手牵住了他。
“我不知道。”向鎏锦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去，最终停留在厉池宴的脸上。
“厉先生，”她有些犹豫地开口，“你是不是有点太冷静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到厉池宴的身上。
童展在边上一滞，果然，男人还是被怀疑了。原剧情里向鎏锦是完全没有怀疑厉池宴的，现在听到突如其来的疑问，童展却并不惊讶。
男人太无所畏惧了，性格的极端反差不被怀疑才不正常。
厉池宴耸肩，抬了抬嘴角，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
女人呼出一口气，紧张地盯着他，慢慢向房里挪，将其他人护在了身后。
“厉先生，你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你太冷静，像是已经知道一切了。你如果真的知道，那就更可怕了，你觉得呢”向鎏锦越想越觉得厉池宴恐怕早就知道他们之中有人已经不再是人了，更大的可能性就是他自己就是鬼。
她立刻就想唤体内的女鬼，又猛地停住。不行，不能这么草率，这关乎到所有人的性命，必须慎重。
“厉池宴你不该解释吗”见男人不回答，向鎏锦尖声质问。
厉池宴站在他们对面，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垂落下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他扯了扯唇，漠然开口“天太亮了。”
“你在说些什么”向鎏锦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这个人真的是那只恶鬼吗
“光在很亮的时候，即使不对着它，也会觉得很刺眼。你觉得我们在这么亮的光线下看得清真相吗”厉池宴平淡地开口，高大颀长的身体向后靠在墙上，微微弯曲的弧度。
向鎏锦怔住，想说些什么。
“向夫人。”司佑沙哑的声音阻止了她。
“不要讨论谁是鬼，我们是无法确定的。现在我们最好分开行动，鬼的确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人心，我不希望自己死在人的手里。”司佑抓紧了余辜的手，带着他向后撤了撤。
向鎏锦说不出话来，也不能说，女鬼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能暴露女鬼的存在，她说的一切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余辜看了一眼厉池宴，欲言又止，跟着司佑走了。龙卷卷魔怔了一样向余辜走了两步又反应过来及时停住，他挠挠头，露出一个有点蠢的笑“那，那我也走了。”
厉池宴靠在那看着三人走开，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他动作缓慢地抬脚站直身体，骨头发出咔啦一声。他对向鎏锦摆了摆手，眼神在她身后的小姑娘身上顿了顿，疾步走了出去。
“喂，你是不是已经看出什么了”童展跟着他飘。
“哼。”厉池宴嗤笑一声，明显不是很在意。他步伐沉稳地往三楼走，准备去三楼搜刮一波骨头。
厉池宴半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