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来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呀
在sy社结识了异装癖的金发社长,还被迫穿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衣服在广场上被女孩子们围观拍照;在游泳社和翟豹学游泳,结果掉进深水池里险些丧命,却在病房里意外地听到了季汩的童年往事;最后就是在剑道社学习剑道,每天挥竹刀挥到双臂麻木,内心却出奇的平静。
回顾过去的三个月,真是乱七八糟,没法形容。而那个拉着他去做这一切事情的家伙,现在也快没了影子。
林娜在食堂门口来找季汩的那一天,仿佛只是一个开始。之后的若干天里,季汩和林娜开始形影不离,起初翟豹还会本着八卦精神关注一下动向,但后来也忙着准备游泳社的比赛无暇顾及。所有校园里的人都在传季汩和林娜已经在一起了,女孩子们还在酸溜溜地议论着他们究竟什么时候订婚。
季汩开始半夜才回宿舍,每个晚上穿着不同的西装,带着一身各种酒宴、舞会上的酒味、烟味、香水味。滴酒不沾的他开始酗酒,柴玖好几次被盥洗室传来的呕吐声惊醒,然后假装睡着悄悄地听着那远处的动静。
最可怕得是,有时那个喝得醉醺醺站立不稳的家伙,在洗完澡换了一身新西装、重新打了发蜡之后,又戴上桌上的银怀表走出宿舍像是要迫不及地奔赴下一场歌舞酒席似的。
猫先生舔舔睡着的小鼹鼠的脖子,边吻他的额头边轻声说着晚安,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屋子。
晚安个鬼闭着眼装睡的小鼹鼠,愤愤地抱着枕头默默地骂道。
“耗子”翟豹猛地从身后出现,抱住了柴玖的脖子,“想大爷我了没”
柴玖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浑身打激灵,后者则毫无知觉地搂着他的肩膀,两只手对着他的脑袋照例便是一阵乱揉。
翟豹看起来比之前更黑了些,脸上写满了张扬得意。上周他带着游泳社十七八个小伙子代表高中去evi市中心比赛,从预赛、复赛一路杀进了半决赛,一口气拿了好几个项目的冠军,还顺道结识了女子组的一个同级别的女选手。
“就是、就是这个妹子身材特别棒是大爷喜欢的类型”
翟豹举着手机给柴玖和小痞子看。
“恕在下直言,这个小姐姐长得好像郎馨姐诶。”躲过手机的小痞子掏掏耳朵,一脸小流氓样,“社长你恋姐癌晚期了吧还是早点去治疗比较好,在下保证会替社长照顾郎馨姐的嘿嘿嘿”
“啥”翟豹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胡说八道”
他像是才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对着那张照片反复研究企图得出一个能驳倒对方结论。
“哪、哪里像了我姐才不、不是这样的呢你、你你耗子你过来说说”
柴玖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球场,听翟豹喊了好几声,才回过头朝着那手机屏幕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哦,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啊这么敷衍诶”翟豹捂着脑袋有点抓狂,“耗子你到底看啥呢咦,足球啊这有啥好看的。”
从小到大都没正经踢过球的翟豹,对足球的兴趣实在不大。如果叫他打打篮球还可以,但足球就一窍不通了。
于是小痞子拉着翟豹一阵咬耳朵。
“啊呀,你说话就说话,冲大爷我耳朵里吹什么气哟瞧这姿势跟耍流氓似的。”
翟豹抓抓耳朵呲着牙讲。
“不过耗子呀,你既然那么喜欢踢球,干嘛不去咱学校的足球队呢”
“对呀”小痞子叼着棒棒糖拍手道,“听说不太好进,但柴玖你应该试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