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在她的面前不断放大，靠的那么近，竟然也看不见任何的瑕疵，连毛孔都微不可查。她刚刚都没发现，这男人居然这么好看。
但是，这个好看的过分的男人，也对她做着过分的事情。他一只手将她双手推到头部，另一只手渐渐摸向了不该触碰的地方
“噗嗤”闻笑笑喷出了自己积蓄已久的口水。
那是一团晶莹剔透的口水，非同一般的体积，是闻笑笑努力许久的成果。夹杂着闻笑笑对它的全部期许，它在空中，顺利的以标准的直线姿势，射在了历清北的眼睛，眉毛，以及鼻子
“噗噗噗噗”接下来的口水，由于内存不足，产量不够，体积逐步缩小，到最后，喷出的都是唾沫星子。
闻笑笑一边龇牙咧嘴的喷口水，一边心有戚戚的拼命挣扎，奋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她昨天可是吃了很多东西还喝了酒，回来后又不省人事牙都没刷。她醒过来不久的时候都差点被自己熏死。
口水的粘稠感，带着隔夜的食物和酒气的味道，格外的销魂。迷茫，震惊，不可置信一系列极其复杂的表情在历清北的脸上，以极快的速度，富有层次感的一一呈现。
闻笑笑如毛毛虫般的挪动挣扎，翻转扭滚，终于将上头，已经被口水“僵”住了的历清北一个翻身，掀了下去。
只想着快速逃开他的闻笑笑，一把抓过床边的浴巾围在身上，不管不顾的跳下了床。
“啊”
一个激灵，历清北被这声凄厉的惨叫唤醒。
脸上冰冰凉的粘液感在皮肤上，感觉明显。销魂味道包裹住了他的嗅觉，反应过来了脸上是什么的历清北，胃部立刻做出了强烈的反应。
蜂拥而出的呕吐感，让他不管不顾的跳下了床，夺门而出，寻找厕所。
胃里只有酸水，实在是吐不出来东西。哗啦啦的水流从洗漱台的水龙头中流出，历清北掬着水，恨不得搓下脸上的皮。胡乱的用着妆台上面的洗面奶，狠狠洗了五遍，搓的脸上发红，甚至发痛后，才停了下来。
耳边是闻笑笑在卧室内，不知为何发出的哭声。再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历清北怒极反笑。
很好，第一次，有女人敢这么对他
闻笑笑觉得自己运气好的简直可以去买彩票。刚赤脚下地，跑了两步，就踩到了一脚底的玻璃渣子。
这还不止，一脚踩着玻璃渣子本来就钻心的疼，另一只脚居然踩到了柠檬片。浸泡过蜂蜜，此刻又在一滩水里柠檬片，踩上去就是滑不溜秋，让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脚底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地上的玻璃渣还有些许，都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碎掉的玻璃是一大片的，所以不仅是脚底，小腿肚上也被划出了几道血痕。
闻笑笑的眼泪，不知道是因为脚上的疼痛，还是因为大早上就差点被弄死的恐惧和委屈，憋不住就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脚底因为疼痛渐渐有些麻木了，但是看着血一直往外流，闻笑笑就是觉得疼。
从小到大，她去医院挂个吊瓶都能流眼泪，谁知道今天居然踩了一脚的玻璃渣子。
历清北再度回到房间，就看到了眼前不停抽泣着，哭的泪眼模糊的女人。
“呵。”
单音节的男声，听着分外刺耳。
闻笑笑抬起了头。
眼泪糊了一脸的闻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