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文宇候的人不知道,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朱成胜眉头微锁,叹了口气解释道,“至少会呆在这个县上,关注这件案子的人,除了和和秋扬有关系的,我暂时还想不出来第二种。”
袁衍了然地点了点头,无意间往后看了一眼,呆呆地道:“殿下。”
“嗯?”
“狗跟过来了。”
朱成胜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那黑狗正跟在几步后的地方,看到他回头看,还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似乎挺怕被他发现一样。
他无奈地笑了笑,又皱眉点了点袁衍道:“那些人该练了,连条狗都看不住,照顾不好?”
袁衍连忙应下来道:“那,殿下,要让它过来吗?”
“不了,等到县衙吧,”朱成胜摇头,“看好了,别让它跟丢了。”
“哎,是。”
夜晚时分,萧安帼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屋顶好一会儿,从怀中掏出来临风穷之前交给她的令牌。
将令牌举到面前,就着浅浅的月光细细地看着,脑海中想起来的却是清晨的时候,在大牢门口等到高士坤的时候,跟他说过的话。
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她那个时候说的话,根本就是临时想起来的,说出来,也不过想要给高士坤一些警告罢了。
她在那之前,也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一根绳上的这一点。
但是在那之后,她再想想,却连自己也绕进去了。
对啊,为什么文宇候不救和秋扬呢?是他根本不关心自己这个儿子,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如果说他不关心自己的儿子,那出了这种事情,怎么说也要表个态吧?
再者说,看那个和秋扬嚣张的样子,也不像是不受宠爱的样子啊?
如果他不知道,那么从朱成胜让人传来的消息来看,和秋扬可没有能力聚起来那么一批人,带着那么多火药行动。
那也就是意味着,文宇候,或者至少是文宇候身边一个十分值得信任的人跟着来到了京城,那样的话,这么多天,怎么也足够文宇候知道这个消息了吧?
如果文宇候在京城的话,那和秋扬应该也不会在五猎山上流浪那么多天才是啊。
那如果不在的话,没有了可能会被文宇候责怪的石头压着,和秋扬更应该早早地投奔他的人啊?怎么着也不应该在山上待着吧?
万一真的定了罪了,对他文宇候也没有好处吧?
到底,为什么不救呢?
她的脑海中不断地闪过见到和秋扬的一幕幕。
和秋扬在昏暗的柴房,眯着眼睛看着她和李寻南问:“你们是什么人?”
他在听闻他们身份之后露出来的惊愕和不解,那样子倒像真的在思考他们是谁一样。
他双手扒在门上不愿意离开的样子,他不停地骂李寻南的样子。
但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她总觉得这其中不对劲,和和秋扬还有文宇候相比,高士坤父子两个人可是正常多了。
一个犯罪,一个捞人,一个在大牢里面死不认罪,一个在大牢外面绞尽脑汁,这才是正常的……犯了罪的富贵家庭应该有的情况啊。
可是再看看文宇候和和秋扬?
一个在牢里骂人,认罪,不画押,除了生气什么也不表示,另一个呢,干脆就没有任何音讯,别说来看看和秋扬了,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