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南对上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目光,耸了耸肩道:“反正迟早要打起来的,还不如趁他们还在大梁的时候,直接把他弄死。”
萧安帼转头喝了口茶润了润唇,才同样认真地道:“虽然这话不道德却又有道理,但是荆昭可不是白白当上这大元帅的,按起武功,他是天下足够排进前十的高手,你打算怎么做?”
“高手啊……”李寻南啧了一声,似乎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道,“用毒?”
“胡人虽然住在驿馆,但是吃穿用度都是他们自己人安排准备的,我想,他们根本就是防着这一手的吧?”
“买通他们的人。”李寻南道。
“我打过交道,除了跟过来有些身份的使臣,其他人不懂大梁语言。”
“把驿馆炸了?”
“那你怎么保证不会伤到驿馆旁边的百姓?”
“这,这个,”李寻南呆滞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喝了一口茶水道,“在他们回去的路上设伏!”
萧安帼一只手托着下巴,颇有些玩味地道:“那就又回到一开始了,要多少兵力,怎么行动,才能万无一失的擒住这个高手?”
李寻南张了张嘴,彻底没话说了,想了一会儿后甩了甩头发道:“胡人什么时候走?”
一直静静看着他们吵闹的安国公总算插嘴道:“在朝堂上他们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说,会回去想一想,更容易让陛下接受的条件。”
“哦,那还好,我们还有时间好好琢磨一下嘛。”
李寻南稍稍放下心来,转头又问道:“爹,你跟长津那个文宇候,相熟吗?”
安国公皱了皱眉,似是回想起来什么,不解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什么样的人,”安国公重复了一下这个问题,看着窗外回忆着道,“他是一个,很有野心,也是一个,懂得深谋远虑的人。”
“深谋远虑?”李寻南眨了眨眼睛,咽了口口水问道,“深谋远虑到,养一个跟自己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以备不时之需,也是有可能的吗?”
安国公怔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李寻南说的什么,亦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是说,现在刑部大牢里面的那个和秋扬,不是真正的和小侯爷?”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这样的。”
“你根据什么记忆的?”安国公有些好奇。
李寻南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萧安帼,有些尴尬地搓了搓下巴道:“他,我记得几年前见他的时候,他大腿根的地方,有个黑红色的胎记。”
“大腿根?”安国公的脸色有些怪异起来,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的?”
“就几年前,他跟文宇候来京城的时候。”李寻南有些心虚地道,“看来文宇候真的没有来找你告状啊,这小子是怕丢人吧?”
“几年前……”安国公低眉想了一会儿,抬眸看着李寻南道,“那个时候,有人说文宇小侯爷在京城门口被人戏弄了,是你做的?”
“呃,不是,”李寻南毫不犹豫地否认道,“是我,惠王爷,还有秦大哥一起的。”
“……”
安国公哭笑不得,但是怎么说也是九年前的事情了,他这个时候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了,闻言也只能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道,又说起来正事:“那也就是说,在五猎山上四处游走的,是一个假的和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