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丁香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你瞧瞧。”
丁香隔着被子,拍了拍捂成团状的墨白,“才说多少会儿话,就开始害羞了?不是说着还要学着织毛衣?”
“那你要教吗?”
墨白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就像是刚受到过惊吓的兔子,正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教。”
丁香瞧着这样的墨白,失笑道。
昨夜分明睡得很晚,大概是有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墨白很早便醒来。
在忙乎完早饭,也顾不上吃一口,就往外走。
卢婆子本来以为自己醒得已经够早,毕竟老年人上了岁数,大都少眠。
“凉子。”
见墨白都把早饭做完了,卢婆子惊讶道,“昨晚你回来的这样晚,饭也不吃,就算再年轻,这身体也吃不消啊。”
比起知道刘三以后不能生育的昨天,卢婆子现在的心情,看起来轻缓了不少。
从空间拿来的西葫芦还有许多,墨白用它们做了西葫芦饼,又找来一块布裹着,准备带给学校里的孩子们吃。
“卢婆婆。”墨白裹好饼,笑嘻嘻地对卢婆子说:“我带着呢。到了学校就吃。”
“路上慢一点儿。”
卢婆子拄着拐,看着一路跑的墨白。
原本墨白还担心着不能见到刘鹏飞,结果今天班级里就属他来得最早。
“墨老师。”
刘鹏飞跑到墨白的旁边,手舞足蹈道,“我爸说,他听了您的话,觉得在理。他还说,会让我一直念完学呐。”
清早烙的饼还有温度,墨白打开碎布,拿出其中的一张饼,“吃过早饭了没?”
刘鹏飞早晨,急着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墨白,他还没吃饭呢。
“老师今天做了饼,你尝一尝。”
其实,墨白对自己的厨艺挺有自信。
毕竟在墨家的时候,打七岁起,渣奶就让她做一大家子要吃的饭。
并且一做,就十年。
好在渣奶也罪有应得,这个饥荒年代少了她,心情总归是好的。
“墨老师。”刘鹏飞吃得津津有味,他抹了抹嘴巴,“你做的饼,真好吃。”
听到学生真挚的称赞,墨白冲着刘鹏飞笑了笑,“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省得会卡喉咙。”
“嗯。”
等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地都走进教室,墨白为每个人都分了西葫芦做的饼。
中午的时候,调整好心情的林亭重新回到柳河学。
“墨同志。”
他将自行车放到一处,然后走过来,“瞧我这个记性,应该叫墨老师了。”
刚好,昨天就借着新年,对刘家村的村民开展教育活动的问题,墨白同林亭开始商议。
“墨老师。”
林亭很赞同墨白的想法,“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不错,等我今天放了学,将你的想法告诉给大队!”
“那就麻烦林老师了。”
墨白下午没有课,准备提前回去看一下空间里自己养的鸡崽。
林亭瞧着墨白的身影,怔怔地出了神。
刘鹏飞午后没有回家,他跑到林亭的面前调笑道,“林老师。你是不是喜欢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