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颜看出他们母子应该是有话说,识趣地站起身,准备跟着老妈妈离开。
赵君谦这时有了动作, 接过佣人的手亲自将人送到隔壁的房间里歇息一会儿。
“累的话就躺一躺, 稍晚点我带你回家。”赵君谦扶着乔颜安置好后如此叮嘱道。
乔颜点了点头,看着他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时回头朝她安抚性地微微一笑。
这下整个厢房就剩下她一个了,佣人都已经规矩地退出去, 并把门帮她半掩上了, 方便她安静地休息。
其实乔颜根本没感觉到多累,不过既然人家母子需要说话的空间,她又何必做看不懂眼色的人。
不想躺下睡又无聊之际, 乔颜开始观察所在的地方。
她坐的是一张老式的架子床,泛黄的木棱散发出隐隐的香味,木板上处处刻着雕花和故事, 彰显着它的历史和不平凡。
乔颜瞧着那些韵味十足的故事图案,一边欣赏一边咂磨里面蕴含的寓意, 感觉也颇有乐趣。
光是一张歇息用的床具就是这么独特,可想而知其他地方也是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珍贵。
单单一个小小的西厢, 就被用珍贵木料和失传手艺打造的家具充盈, 奢华无处不在, 却又低调内敛地呈现出主人家的品味和格调。
乔颜看完这一切唏嘘片刻, 扶着腰站起来,一个人在房间里慢慢走动。
刚才进来前她无意中看了下,这座厢房是位于主屋西边的位置,大概就是戏文中所说的西厢。
话说西厢这处可是个事故多发地,就是不知道赵母让人带她到这里是有什么用意。
乔颜摸了摸肚子,感受着里面的生命跳动,心下一定,想着对方之前表现的不像是不能接受她的样子,总不可能面慈心苦,想对付她家的亲孙子吧。
赵母看起来光明磊落,应该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乔颜禁不住摇头,甩去那些胡思乱想,专心等赵君谦过来接她回去,却在溜达到靠主屋的那面墙时隐约听到赵母两人的谈话。
她禁不住停下了脚步,侧耳仔细倾听。
“你想要就规规矩矩地把人娶回家,怎么弄出个未婚先孕来现在大着肚子办婚礼可不好看,到时不是让亲戚朋友们留话柄么。”这是赵母责备的声音。
乔颜听得心口一紧,随即又听到熟悉的磁性男声。
“妈,咱们家自从早年那些事过后又何曾在意过别人的闲言碎语了。”
“再说我和乔颜的事是意外,怀上孩子更是不敢想到的惊喜,要不是我在发现后干脆利落地把人拐到咱家的户口本上,说不定现在她早就躲到哪里独自生孩子去了。”
“所以未婚先孕是您儿子的原因,我也及时做了补救,至于婚礼的事可以等孩子生了再办。”
赵君谦端坐在红木椅上认真解释,将所有事都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既然你心里早有打算,那妈也不瞎操心了,只是妈多问一句,你二话不说就拉人把证领了,又巴巴地带过来给我看,只是因为那个孩子咱家虽然缺子嗣,却还没缺到这种程度。”
赵母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那双一脉传承的凤眼紧紧看向自家儿子,想听他的心里话。
赵君谦这回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稳如山地默默喝完了一杯茶水,方才开口。
“您大概不知道,在没有察觉到有了孩子前我就在追求她了,因为一些事她一直拒绝,直到发现了孩子的存在,我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