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天晚上, 酒店中能进那个包厢房间的除了赵君谦, 也就是他身边的人了,不是他就是别人。
联想前后,其实人选很好猜, 只是从前乔颜为了心中的私念而把自己当成了鸵鸟,头埋在沙子里装成什么异样都没发现。
而今她想弄清楚当年的事实真相, 想知道她那个无缘的孩子, 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为什么任凭他们娘俩受欺负。
赵总置身事外也就罢了,毕竟那不是他的责任。
不管当时因为什么而收留他们, 乔颜现在对他都是感激居多。
但是另一个当事人呢, 为什么事到临头当了缩头乌龟,眼睁睁看着孩子夭折不管。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乔颜尽量平和地去看待问题, 但对于这件事始终难以释怀,借着最后的机会, 她想寻求一个解释。
“是他吗”乔颜看向站在远处背过身的那个修长身影。
赵君谦没有转头也知道她指的是谁,沉默之中无声胜有声, 最后他轻轻点头确认了乔颜的猜测。
“呵呵”乔颜的眼泪蓦然流了下来,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恨和怨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泪落, 她擦把脸, 无奈又释然道, “罢了, 也是我自作自受, 现在讲究那些又有什么用,反正以后不会见面了。”
“当时是个误会,他以为是和心上人,并不知道是你,等我得知你怀孕时他们已经结婚,而我正好缺一个人占住赵太太的位置,并不在乎孩子落在我名下。”
赵君谦淡淡地解释,神态一如既往的平静而从容,只是眉宇间比以往多些令人捉摸不定的郁色。
乔颜点头,收拾好了所有情绪。
被她耿耿于怀不敢诉之于口的秘密,原来竟是阴差阳错的误会,她还能说什么,还能计较什么。
人家当初虽然不知道没负责,但是有人替他们描补,而她当时的目的也不单纯,更是机缘巧合达成了所求,后面的一系列事都是她自作孽,怨不得别人。
乔颜怅然一笑,过去已不可改,只希望未来可期。
“我知道了,我走了。”
没有感谢,没有怨怼,乔颜轻轻说了句告别的话,转身上车离开,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京市,更不想再与这些人有什么交集。
送走人,赵君谦叫上无知是福的李秘书回到市区,随即而来的是扑面而来的诸多工作,乔颜一事很快从他们的生活中销声匿迹,没有惊起多少波澜。
日子平静地往前走着,赵氏这座巍峨大山依然耸立在京市中如火如荼地发展着,同时赵君谦的慈善事业也做的红红火火,扬名国内外。
即使赵君谦本意不是求名求利,他真正求的是功德,但也挡不住大家对他的尊崇。
等到他逝世后,许多人自发地去送行,悼念的人蜿蜒几条街。
此后每到清明时节,陵园中总有一座墓碑前堆满了祭拜的鲜花供品。
有些人死了,却活在人们心中。
赵君谦走后,他留下的赵氏集团成为众人瞩目的地方。
出乎大家所料,接手的人不是继承人赵景翰,而是根据遗嘱请了职业经理人经营,李秘书和股东会从旁监管。
集团所获收益的一半成立基金,正是赵君谦生前所建的几大慈善项目的主要收入来源,不怕没了他后做不下去。
赵君谦走前把所有都考虑好了,留给便宜儿子的只是一笔不多不少的钱财,是属于他本该应有的那份,多的就没有了。
所以赵景翰唯一拥有的也就是他亲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