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是商业聚集地,即使入夜,依旧灯火通明,车辆来来往往。
走了一段,衡在去一家饮品店买喝的,才发现林夺在不远处,她认得林夺那头麻花小辫,但不走近,好像在刻意跟着她。
衡在拿到果汁,走出饮品店就往前走,到人少的地方停下,衡在转身,“你们温总送人也太没诚意了,所以别再跟着我,不然我报警了。”
不过几秒钟,林夺和丁战就一个从拐角里出来,一个绕到树前,并排而站,黑西装板直,右耳上都带着耳机。
衡在问他俩,“是温斯倦让你们来的?”
耳机是开着的,得到里面的允许,林夺回答:“是。”
“让你们送我回家?”衡在又问。
林夺:“是。”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
衡在回过身,兀自往前走去。
可林夺丁战并未离开,仍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段,衡在突然慢下脚步来,林夺丁战也放慢,与她保持安全距离,衡在侧身瞧着他俩,“不走的话,你们就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们。”
林夺丁战互看一眼,耳机里发出指令,两人走上前,跟着衡在慢慢散步。
“你们在温斯倦身边做事多久了?”衡在开始打听消息。
“四年。”林夺回答。
“噢,”衡在点了点头,“都这么久了啊,那你们知道温斯倦之前谈过几个女朋友呀?”
林夺和丁战又相看,脸上的表情不知是为难还是不知道,但耳机里的人说:“告诉她。”
丁战便道:“不知。”
衡在唔了声,继续问:“那他现在有喜欢的女人吗?”
“不知。”丁战犹是回。
衡在喝了口果汁,看着前方路边被风吹得左摇右晃的树枝,“你们的倦爷什么都不跟你们说,看来你们只是保镖呢,真替你们不值啊,不如来保护我好了,我什么都跟你们聊。”
到他这儿挖人来了。
“倦爷说过,察言观色是洞悉一切的眼睛。”林夺说。
衡在笑了,“那你们看得出来他结婚生孩子了吗?”
这厢,温斯倦坐在超跑里,臂肘撑着窗棱,五指弯曲扶住额角,神情懒漫地勾了勾唇。
胡扯。
又听衡在得意又俏皮地说:“看不出来吧,所以呀从古至今,最简单的交流方式就是不懂就问。”
“问完了,你们也别跟着我了,我在前面拦辆车就能回家。”
“听她的。”
温斯倦把耳机摘下,引擎一响,声如冲霄兽鸣,划过天际扬长而去。
果汁喝了一半,衡在把杯子丢进垃圾桶,沿着路边走了没几步,一辆银色超跑驶来,在她面前两米外停下,车门被推开,温斯倦下车,绕过车头朝她走来。
身形一如既往地修长高挑,深色西装包裹得合适而得体,步子平稳,有一种强烈而独特的气场,颧骨微有些高,显得五官清晰分明,下颌线条流畅简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衡在就站着,一双细长漂亮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瞧,“真巧呀温总,又见面了。”
“路过,”嗓音沉静,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如精细的刀尖戳着,“打不到车?”
“应该,算吧。”衡在挑挑眉头。
温斯倦拉开车门,“上车,我送你,顺路。”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