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齐羡说什么了？”温斯倦率先开口问她。
衡在故意不回答，用脚尖去碰了碰温斯倦拖鞋的头，两厢目光对上，衡在就抬抬白嫩的脚趾，明示他自己没鞋穿。
温斯倦淡然处之，垂眼瞧瞧那脚背上的一条条细莹，没动，“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把人弄哭的本事。”
“心疼的话就去追啊。”衡在话里拈酸带醋的。
温斯倦冷哼一声，“毛病，张口就乱扯。”
“那，你告诉我你对齐羡什么感情。”衡在挪了挪脚掌，往他双膝中间站。
啧啧，这姿势，这距离。
温斯倦淡淡睨她，起身，两只手抄进西装裤兜里，逼人的气场瞬间朝衡在低低压下来，他个头高，衡在顿觉眼前的光都被遮挡住了，他俯低了脸，一瞬，衡在感觉自己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
看别人的神情永远漫不经意，懒懒散散，但无法看透他的心思。
真想知道现在的他动情动欲会是什么样子。
“你猜。”
温斯倦难得有兴致逗她。
“......”衡在想推开他了。
“自己去玄关那里穿鞋，我送你回家。”
眼神交流火花没一会儿，他开始催。
衡在斜他一眼，打开手腕的小包，把录音笔拿出来给他，“东西我特意带过来的，你把微信加一下，我闲了就给你发消息。”
“半个月，没得商量。”温斯倦眼里蒙上一层严肃的光。
“好吧，”衡在叹气却答得干脆，耸耸肩朝玄关走，忽而又回头，“温斯倦，我总感觉你是不是在记我的仇？”
温斯倦眉目沉静，假装沉思没听见，但半天都没听到人活动的声响，温斯倦侧头看去，衡在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瞅着他。
“你肯定在......”
衡在没说完自己的猜测，一件西装外套飞过来砸她脸上。
穿鞋披外套，回立天小区。
一路上，俩没搭多少话，偶尔聊聊路边风景。
车停在楼下，衡在解开安全带下车，把外套折好放在副座上，捏住裙摆弯了些腰，笑意盈盈地看着温斯倦，“谢谢温总送我回家。”
只捏裙摆不挡上面，故意的。
温斯倦勾勾嘴角，嘲弄回她：“快上楼。”
衡在就是故意，谁让他也看呢。
“要不你跟我上去吧，都没请你去家里坐坐。”
“不去。”
温斯倦想都不想就拒绝，眼神缓缓从她身上收回来。
“那你多久回郢城？”转移话题的速度还挺快。
“不知道，”温斯倦神情清淡，“两天，三天，半个月，一年，不定。”
衡在拧拧眉，有些懊恼，“就不能给我个期限吗？”
温斯倦漫不经心地低头轻呵一声，没有言语，衡在等着他回答，他突然嘲讽地抬眼望衡在，在中间置物箱里取了支烟抿在唇边，车厢里的光远没有那缕火苗亮，吸了口，小臂搭在窗棱上。
起了风，卷烟的火星明明灭灭，男人的嗓音如夜般温凉沉静。
“你当初离开的时候不是也没给我期限，走的悄无声息，比我潇洒多了。”
气氛骤然变得静默。
烟抽了一口又一口，烟子碎在风中四下飘散。
衡在缓缓挺直背脊，半会后，声音低低的，“我没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