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房毕竟是方丈吩咐的,僧人不敢擅自替温斯倦做主张,便又看向温斯倦询问意思。
衡在也望他,敛了笑说:“按我的速度现在下山,没到半山腰肯定就淋雨了,我又不习惯一个人睡,还请温总体谅一下。”
“你爬山的时候腿脚不是挺利落的么?”
温斯倦似笑非笑地凑到她耳边说了句,随后让僧人前面带路。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衡在纳闷地小跑两步上来,他不搭理,衡在便跟僧人说:“小师父,麻烦也给我准备一间,挨着温先生的。”
见温斯倦笑笑没反对,僧人作揖应下,“好的施主。”
衡在负手在身后,一路上脚步带着小雀跃。
到寺庙南侧,衡在老远就见别的小僧招呼那些未来得及下山的香客进寮房里歇下,转眼就住满了,而温斯倦住的地方就比较清静,在那一排寮房后头的小院,正巧有两间房。
僧人到院门口便离开。
同时,温斯倦的手机就响了。
衡在站在旁边不出声,等他接完电话。
“你自己待着,我有事得离开。”
“什么时候回来?”衡在声音细而低沉,“这里离前院远,我一个人有点怕。”
温斯倦一掀眸,垂着眼瞥她,还勾唇笑,说出来的话也特别气人,“与我何干?”
衡在:“......”
人走了。
衡在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竹林小道里,这才讪讪进自己的那屋,开了灯,屋内还是昏暗,蕴着潮意,外面还有虫兽时起时伏的叫声,顿觉阴恻恻的。
衡在心头不禁抖了抖,待定住心神,发消息让宋西原明早再过来接她回剧组,宋西原开车到半路,一个电话打来准备咆哮,被衡在给挂了,再打来,又挂,宋西原便识趣不打了,折返回城。
知道她这人就这臭个性,要在她挂电话后多打几次,把她惹毛了,能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人,明儿一早还得去剧组呢,如果找不到人,何森能开兰博基尼撞死他。
耳边清静了,衡在脱了鞋就往床上去,爬山爬得累,脑袋沾到枕头没半会儿,就沉沉睡下。
......
天暗得格外迅速。
屋檐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打在院子外葱葱盛盛的竹叶上,声音一道一道的,在沉寂的黑夜里时密时稀。
衡在不知躺了多久,有小僧将斋饭送来她才睡醒,看看手机,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短信,她便下床穿鞋,跑去敲温斯倦的门,敲了好多下,没人搭理,她心一横就用力推了门板一下,门吱呀吱呀地开了。
“温斯倦!”
衡在踏进去,屋子里居然没人,还没回来呢,环顾一圈,她拨通温斯倦的号码。
嘟嘟地响了七八声,那边才接。
“什么事?”嗓音平静又冷淡。
衡在站在窗台前,脚尖点着地面,“你是不是为了躲我跑了?”
“我为什么要这样?”他反问。
衡在哼哼:“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像那天晚上撂句话然后开车就跑。”
没几秒,电话里嘟地一声,他挂掉了。
衡在有些纳闷地看着手机屏幕,转而笑了笑。
很好,这个电话挂得非常有意思。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