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被拉着问了恩惠的多种英语说法,在身边一票兄弟的提醒下他把其他的几种说法都说出来了,可就差了一种,向身旁的人求助的时候,人家一脸挑衅的挑了挑眉,没说话。
而后老师也神补刀的来了一句“顾承衍,你告诉他,还有一种说法是什么。”
“benefaction”
瞧瞧,这字正腔圆,一本正经的。
好学生啊
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的和蔼的说了一句“行,陈浩,你回头把benefaction连词带意的抄两百遍。”
和蔼,异常的和蔼,这兄弟情塑料,异常的塑料。
夏忆灵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陈浩也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像是在想事情。
规规矩矩的穿着一套的军装,橄榄绿的常服外套,板正精神。
军帽端端正正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夏忆灵在旁边站了会儿才开了口“你今天是要回部队吗”
姑娘的这一声才把陈浩的神思拉了回来,他愣了愣,转头看过来,低低的应了一声“嗯。”从沙发上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军帽,前后扶稳的戴了起来“走吧。”
“那个你要是有急事的话就不用送我了,我坐公交去就行了。”反正也没几站。
陈浩看过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顿了顿“没事的,顺路。”说罢就拿起车钥匙转身出了门。
一路上气氛一如既往的闷闷的,但夏忆灵却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她记得在她背单词的间隙,他离开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就变的有些沉闷了。
因为他之前还和她笑了的。
手心捏着安全带,握紧后松开,松开后又握紧,就这样来回好几次,她终于鼓起勇气转头看向他。
侧脸线条冷硬,剑眉微蹙,薄唇轻轻抿着,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下。
她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现在应该并不希望被问太多。
刚准备收回视线,驾驶座上的人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打开了音响,样子有些烦躁。
不知道是哪个电台在放歌,打开的这一刻卡点刚好卡到高潮部分。
“我只是一个过客,从你的世界路过,我不敢太多不舍,怕你看出我难过”过客是阿涵啊
歌声入耳的那一刻,她彻底的闭了嘴,那些未出口的询问被生生的憋了回去。
并不仅仅是他并不希望被问太多,还有的是,她也没有资格去问太多。
以什么样的身份,以什么样的角度呢
垂了垂眸子,收回了视线,在副驾上重新坐直了身子。
一直到夏忆灵下车,站在车窗外和陈浩挥手,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降下车窗点了点头,然后就绝尘而去。
她站在原地,看着猩红的车尾灯一点点远离,而后微微叹了口气才转了身往学校里走去。
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是队里打来的,通知他归队参加烈士葬礼仪式。
而此次的烈士,不是别人,而是乔惠然。
那个前不久前往支援前还和他笑着告别的女孩儿,同时也是
他难以想象,现在的顾承衍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从小一起长大,他再了解不过了,绝对又是一个人闷闷的不说话,找个角落,一包一包的抽烟。
这去年苏队刚出事,今年又是乔惠然
没了姑娘在车上,他把车速又提了几个档上去,一路飞驰回了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