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最近老在想最近那杀人案的事情。”
两个大爷你一句,我一句地谈起了最近庄里都在传的案子。沈祈平时忙得很,没怎么关注,还是最近姥爷告诉她的,让她以后不要在外边呆太晚,不安全。
据说被杀的人是个老大爷,五十多岁,在录像厅里帮人家收钱看店。
“可惨了,用胶布缠在椅子上,裹得严严实实,活活憋死的。”
“嗨,那有什么,这庄里啥事没发生过,市里有多少案子都犯在北田庄这片。”
“所以我儿媳妇最近一直闹着要买房搬家,要和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分开来喽。”
“将军!”棋子一落,啪嗒一声,另一个大爷才继续说:“分就分呗,人老了不就这个命嘛。”
这时里边的大爷走出来,摸着下巴,心满意足,又接过了先前的话题说:“咦,我记得那个人姓刘吧,以前也会上这来理发。”
大家都纷纷响应:“可不是。”
邓姨出来听见大家说的话,笑了笑,没说什么,伸手拉过沈祈往躺椅上按:“来,我给你洗头发。”
“好久没见你,又长高了些,最近怎么样了,都和谁在一块呢。”
被连着问了这么些,沈祈很是拘谨地捂了捂装钱的口袋:“不用洗,剪剪就好了。”
“那随便你哦。”邓姨说话的时候,一双手仍旧熟练地将沈祈的头发拉起来,在她衣领上垫了块毛巾:“反正洗不洗,剪完后都是同样的价钱。”
“洗洗再剪,会更好看。”邓姨对沈祈那点抠劲了然于心,利索地将还在犹犹豫豫的人按倒桌子上,这便打开了热水龙头冲了下去。
被人侍候着洗头发的感觉真好。
感受到头皮上的热意沈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任由邓姨的手在她头皮上移动。
很温暖。
暖得让你什么都不愿意想,外边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就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那些关于沈□□好女儿的言论一股脑地都顺着水流被冲得一干二净。
伴随着这股温暖,还有邓姨和蔼的夸赞声。
“头发长了很多,又柔又顺还有点泛黄,等洗好,剪好,给你吹吹,保证像个小公主似的。”
邓姨很会说话。
她说的话总让你感到舒服和温暖。
沈祈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邓姨。那时候,她还很小,才记事的年纪,肚子饿了就跑到这边来找妈妈,一个发廊一个发廊地,吸着鼻子,掉着眼泪问,我妈妈在这里吗?
大家都忙着招揽生意,只会觉得她碍人。
只有邓姨会说,妈妈不在这里,你先进来坐坐好不好,可能等下妈妈就会从这里路过了。
然后邓姨就会把她牵进店内,给她糖果吃,吃完要是还没有看到妈妈路过,邓姨就会弄点水,帮她把几寸长的头发洗一洗,哄着她说,小祈现在变得很漂亮,不能哭哦,哭了就没那么好看了。
沈祈慢慢长大后就不大好意思去邓姨那里了。
因为发现别人去邓姨那里洗头发都得给钱,她这样老是白洗人家的,不好,于是她头发便一直不断地长长,就等着有钱这天,正正经经地让邓姨帮她修一修。
邓姨和其它发廊的人不同,她不靠身体招揽生意,她也不靠嚼别人的事非来过日子,从来不问沈祈关于举报她妈妈的事情,不过上次警察的时候,她还是把沈祈和她妈妈这些年的关系,大致讲了遍。
这个警察就是傅长仪。
为了追索沈祈妈妈的毒品来源,所里分布了任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