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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受伤极重,经脉堵塞,气息凝滞和废人一般无二。沈砚北刚穿过来的那日还强行给他输送内力,伤势雪上加霜。后来在县里的医馆抓了几包药吃后,治标不治本,伤势并没有太大起色,倒是这些时日被沈砚北小心照顾着伤势反而好转许多。
皮糙肉厚的他硬是被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说是不许干粗重活,可沈砚北根本就没让他干活。反而沈砚北一个大病初愈的秀才老爷忙前忙后地给他做饭熬药……
刚开始不是不受宠若惊,可沈砚北一副我是你夫君,夫君照顾自己的夫郎天经地义的模样,他嘴巴笨哪里说得过沈砚北?
欢喜之余也惶恐不安,心里始终担忧这不过是镜花水月……
“噗”地一声,顾长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师傅!”周煜大惊失色。
“我没事,淤血而已。”顾长封擦了擦嘴角,走到溪边蹲下,把手上脸上的血迹洗干净。
周煜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顾长封站起身:“我身上还有血吗?”
周煜摇摇头。顾长封又道:“不要告诉他。”
不用问,周煜也知道这个他是谁。
“师父你真的没事?”
顾长封的回答是直接把一棵碗口粗的树拦腰劈断。
“!!!”周煜瞪大了眼。
“去蹲好。”顾长封皱眉道。
“是!”周煜急忙叉开双脚与肩同宽,稳住身子往下蹲,内心满是震撼和惊喜。
感受内力终于冲破阻碍重新流转,顾长封不由收拢五指。指骨“啪啪”作响,手臂的肌肉猛地鼓起,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
片刻,顾长封呼出一口浊气,卸了力道,身上的肌肉块又恢复成普通饱满光滑的模样。
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几分,顾长封沉静的黑眸带上一丝欣喜。
虽然还没大好,但内力通畅无阻,活捉两只兔子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