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迎来人生第二春的承元帝“……”
闻言就连陈严都朝承元帝投去异样的目光,很难想象一个人会在短时间之内在坑里栽倒两次。
整个东宫唯一有点人情味的就是太监总管,他搀扶着承元帝坐稳“只是个宫女罢了,陛下天纵英才,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被打击到。”
承元帝怒极反笑“这叫小事?”
太监总管认真点点头“奴才伺候了陛下几十年,一朝就被忘得渣都不剩,照样挺过来了。”
“……”
魏苏慎给足了缓冲时间,在对方的腰板重新挺直后,才缓缓开口“父皇不妨再考虑一下儿臣的建议。”
方杉配合着道“只有早日铲除安王和越秀国,您才可以高枕无忧。”
承元帝嘴唇动了几下,看向自始至终不动如山的陈严“你还有什么意见,一并说了。”
“臣附议。”
承元帝有一种自己在被逼良为娼的错觉,幽幽叹了口气,终是向恶势力低头“想让朕如何配合?”
魏苏慎“父皇既然已经对芙蓉表露喜爱之情,那便容易很多。”
说白了不外乎将计就计。
承元帝“宠幸一个药人,实在是令人恶心。”
“这点您大可放心,”魏苏慎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只虫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闪闪被养的又肥又嫩。
“这是蛊王,父王只要事前吞服,行房时也不会受到药人影响。”
陈严对所谓的蛊王很感兴趣“它能寄居在人体内?”
魏苏慎颔首“事后只要在手上割了一个小伤口,用药物把它引出来即可。”
承元帝胃里一阵翻涌……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
忍住反胃的冲动“这只蛊王是哪里来的?”
魏苏慎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词“张太医研究的。上次宫宴他便是凭借蛊虫赢下一局。”
承元帝神情复杂“张太医还真是一个能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张太医似乎只存在于别人的口头描述中,至少自打宫宴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魏苏慎端起茶,摊开掌心“来,张嘴。”
承元帝忍住反手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咬着牙“朕、不、吃。”
魏苏慎没有强求,把闪闪收了回去,搬出第二套方案“那便只能用麻烦一点的法子。”
承元帝神色冰冷“朕不怕麻烦。”
魏苏慎看了他一眼,不去猜测这句话中有几分真假“控制住药人,让她配合我们的行动。”
这个法子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安王在宫中有不少眼线,想要做到万无一失,并不容易。
承元帝敲了敲石桌,福海立马报出一串可疑的名字,旁观的方杉不由对太监总管高看一眼。
太监总管配的上他的称赞,很快掏出一本小册子,承元帝条件反射别过头,如今看到任何册子他的心中都会一个激灵。
太监总管没注意到主子的异常,随便翻开几页,上面甚至清楚记录了夜间宫人们如厕的次数,有好几人被用红笔圈了起来。
“这都是行为可疑或是私下和别的宫里人频繁接触过的。”
承元帝适时给魏苏慎上了一堂课“灭不如养,很多时候野草是除不尽的。”
魏苏慎若有所思。
承元帝“朕会尽快把芙蓉控制住。”
计划得逞,魏苏慎无意留人,开口道“天色已晚,父皇是不是该回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