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获的胃不好,我在上查了煲汤的方子,想给他煲白胡椒酸菜猪肚汤。所有的工作我都要亲自做,去菜市场买来猪肚,自己亲自清洗。上说,新鲜的猪肚要用面粉捏一下才干净。面粉洒在猪肚上,捏起来黏黏腻腻的,一个猪肚洗好,我已经满头满脸都是面粉了,惹得陈姐都笑我像掉在面缸里了,厨房一片狼籍,害她收拾了半个多时。所幸汤的味道还不错,连厨艺高超的陈姐都赞叹。
晚上子获回来,我忙不迭地给他盛了一碗汤,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夸奖。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又笑了笑伸手把我头发上挂着的面粒摘下来。
“好不好喝?”我忍不住问。
“挺好,就是下次最好把胡椒粒包起来。省的它们在汤里跟我的舌头打伏击战,躲都躲不掉。”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把白胡椒粒吐出来。
“我忘记了,下次注意。”我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突然想起来煲汤了?”他笑着问。
“听杨敏说你胃不好,猪肚汤可以暖胃的,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嘛!你要是觉得好,我把方子抄给陈姐,以后我走了让陈姐给你煲。”
子获神色一沉,哼了一声说:“吃什么补什么?那我看你该吃一盘心肺。”
什么意思?他是说我没心没肺。我是该吃一盘心,因为这些天我的一颗心都快被揉碎了。随便他怎么想吧,我只想在这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好好地陪伴他。
整个周末子获都在加班,难得今天回来的早。吃好了饭,我便拉着他出来散步。
秋高气爽,我挽着他的手在区的花园里信步溜达。桂花开了,散着幽幽地香气。
“真香。”我站在桂树下深深嗅着那清幽地香气。
“我也是第一次在这个季节住在这里。倒不知道这区还有那么多桂花。”子获说着用脚尖搓着一地金黄的落花。
“可惜离我们的房子有点远,要是院子里也有几株就好了,打开窗子就能闻到这样的香气。”我笑着说。
“那还不好办,让人栽几株不就行了,明年就可以开花。”
明年,那房子的女主人不知道是哪一位,或许并不喜欢桂花。心里一阵沉甸甸的,我却故作轻松地在那一地金黄上跳了几下,轻笑着说:“花开终有花落时,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世间没有不落的太阳。聚散终有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脑子有毛病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子获打断我的话冷着脸问。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咬了咬嘴唇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说:“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看着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伤感。那伤感迅速地传染了我,漫上我的喉头、鼻尖和眼底……
震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伤感,我拿出来一看,是葛。
“关,你有空吗?出来陪我聊聊天。”电话一接起就听见葛低落的声音。
“怎么了,你在哪儿?”我有些着急地问。
“我在家呢。”
“那你等我,我去找你。”我连忙安慰着。
挂了电话,我对子获说葛心情不太好,我想去陪陪她。
“我心情也不好,你不陪我?”子获瞟了我一眼,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