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就在宝莲的豪宅里,安排在中午,大概是考虑到我们这样的女人晚上大多是要陪着老板的。虽然我现在不再把子获当成是我的老板了,可还是觉得他回来而我不在家就是我的错失。很多习惯,尤其是心理上的,一旦养成便很难改变。
我和婉贞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都到了。婉贞给我介绍了一圈,她只介绍我叫小关,是她的朋友。我听到有个女孩小声问她,我是跟着谁的。婉贞回答就是个朋友,没跟着谁。
宝莲看上去年纪比我们大几岁,很是亲切温婉。她笑着招呼我们入座,并让我坐在她旁边的位置,那可是上首。我猜她是知道我的底细的,对我客气无非就是冲着子获的面子。
“宝莲姐,明天才是你家宝贝儿满月的日子,梁总是不是会给他宝贝儿子大办一场?”一个叫曼玲的女孩儿问。
“不打算大办了。明天就是老梁的几个走得近的朋友一起坐坐吃顿饭。到底也不是正室生的,也的顾着那边的脸面。”宝莲把孩子递给保姆笑着说。
“你都给梁总生了两个孩子了,你说他那个老婆又不能生孩子还占着那个位子干嘛!”曼玲为宝莲鸣着不平。
“以前老梁创业的时候,她也跟着吃了不少苦,老梁也放不下这份旧情。再说,这么些年她也从来没来找过我的麻烦。老梁大部分时间还都是来我这儿,她也不容易,也就剩下了名份了。要是连这个都没有了,你让她怎么活。”宝莲的话说得很大度,我却听到出了自欺欺人的无奈。
“上次徐总家儿子的订亲宴,是梁总的老婆陪着他去的,看上去老得都快能做梁总的妈了!”一个叫露露的女孩笑着说,“宝莲姐,要是你跟着去才给梁总长脸呢!”
宝莲淡淡一笑说:“场面上的事还是得让她去,毕竟人家是正妻。我只求老梁经常来陪陪我和孩子就好。总不能面子里子都要吧。”
“宝莲姐就是心眼好。也是,你看你现在除了没有名份,跟他太太也没什么区别。”曼玲继续附和着说。
宝莲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我心中叹息,怎么会没区别?古时倒有个说法叫做平妻,即便是都是正妻,后娶的那位见到原配还要低头叫声大姐,尊卑立现。何况宝莲并非正妻。
“宝莲姐有修养,梁太太也算有胸襟的。能这样和睦相处梁总心里会记着你的好的,男人总是希望家宅安宁的。”一个叫美琪的女孩儿说。
这样的和睦不过是建立在两个女人的无奈和隐忍之上而已。这个美琪倒是还算会说话。
果然宝莲笑着问那个美琪:“你妈妈的身体好些了吗?”
美琪叹了口气说:“还在医院住着,一直透析维持着,等着肾源。”
一群人见宝莲问起,便也或真或假地安慰着美琪。
“人都到齐了吗?”曼玲问。
“雪晴还没来。”宝莲说。
“雪晴也来吗?她不是回老家了吗?”婉贞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我有些诧异,难道她跟这个雪晴有什么过节?
“又回来了。现在跟着马总。听说去年年底马总到她老家去给她家买了两套房子,她就跟着马总回来了。”曼玲讥讽地笑着说,“这跟过邢总的人就是身价不一样。”
我的心咯噔一下,轻声问婉贞:“哪个邢总,就是你认识的那个邢总吗?”
婉贞尴尬地说了声:“嗯。”又小声说,“我不知道她也来。”
正说着便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从门口玄关传来:“路上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