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姆：“………………”

    提姆默默按住自己的头顶，早起时他一度以为熬夜来了报应。

    女法师笑着处理了红罗宾的地中海危机，然而，在看了猫头鹰法庭成员变化而来的人形鸟人后，她轻松的表情凝重了。

    “恶意版的高等变形术……非常复杂。我至少能认出四个古老流派的痕迹。他们目前还是人形，随着时间、活动和外界刺激会越来越像真正的猫头鹰。我短时间内解不了。”扎坦娜干脆道，“康斯坦丁有地狱的契约，或许能够拆的快一点……但我建议你们直接找施术者。”

    迪克喝掉了最后一口咖啡，保护伞公司前台的姑娘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替他又满了一杯。

    “非常抱歉。”她歉意地说，“我们老板这时候一般都到了公司……不过今天陌生人有点多，我们的安保比较严格。”

    迪克：“……”

    要不是他研究了蝙蝠洞归纳的林登·兰尼斯特出行数据，他真怀疑这位女士也在执行阿尔弗雷德的咖啡赶客策略。

    ——不断给不受欢迎的客人添饮料，直到对方的脸皮或者膀胱受不住为止。

    迪克深呼吸，“没关系，”他说，“我正在假期，我愿意等。”

    ……不等又能怎么样，他只知道先知和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关联甚重，而先知的法术以姓氏字母表排下，现在正截到字母m。一到晚上，白天不好出动的蝙蝠家又得满城抓猫头鹰。

    不明烈性传染病的流言也已造成了小范围的恐慌。

    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迪克表情微僵，他放下了咖啡杯，快步走进盥洗室，反锁了门。

    红罗宾向他传来哥谭体育馆附近的监控记录。

    摄像头中，一辆笨重的重型货车直直冲进了操场。货车的对面是一群混混，一个戴着兜帽与笑脸口罩的混混迎向了货车司机，车门拉开。镜头切换，跳下一个戴着红色头罩的人，而混混亦在这时拽下兜帽，绿色的头发，大红的嘴唇。小丑。

    红头罩举起了胳膊，货车横过，车厢钢板展开。

    迪克呼吸一滞。

    金属风暴。

    自加特林以自家姓氏定义了机械式转管机木仓以来轻.武器领域的大创新，每分钟理论射速可轻松破万、名如其实的电子式武器系统。这是人类在杀戮领域的伟大心得，每平方米近三千发的子弹将撕裂已知的全部防弹装备。

    红头罩的手臂落下，金属与子弹构成的恶龙开始吐息。体育馆附近的民用监控不支持声音传输，但迪克能脑补出那声响的震耳欲聋。

    倾泻而出的弹药犹如光流，撕裂了挡在它面前的脆弱人体，粉碎了体育馆的塑料座椅与其下用于稳固的钢筋，削去了水泥与混凝土。三分钟内，木仓管便因过热而不得不停止，但一切阻碍皆化作了地上的焦黑痕迹。

    一位佩有红色瞄准镜的黑人跃下车，做了个战术手势。又有几名全副武装、戴着耳塞的人员控制住了捂着耳朵、惊慌失措的混混。

    ——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多的子弹，足以让这些未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误认为自己失去了听觉。

    明显是后期剪辑加入的镜头再次拉近，褐色泥浆缓缓渗出金属洗礼过的焦土。

    伪装成小丑、理论免疫冷.兵器与热.武器的哥谭超级罪犯泥脸，疑似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