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热浪漫出,把积聚的寒气冲散。
头顶乌云散开,露出茭白玉盘,凄冷白光笼罩山野,遥远夜空深处,密密麻麻的星辰闪耀着光辉,投射到这方大地,拿出腰间酒葫芦,他泯口烈酒,浑身上下舒坦,没了睡意便抬头看星星看月亮。
稀疏林叶晃动,脚步声入耳清晰,穆映雪从小道回来,身上换了件干净翠色长裙,头发湿润披在脑后,姿容俊郎,如出水芙蓉,燕赤霞瞧一眼竟也失神,这些时日不待见她,现在看时,心中生出些许涟漪,他强自稳住道心,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
“本来身子里就有寒气,再泡了夜里的冷水,就不怕伤到内气”
穆映雪赤脚走来,靠坐在他身旁,用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反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喝一口。”燕赤霞不置可否,把酒葫芦递过来。
“我不喝酒。”她摇头,适才都不觉得怎样,这会冷的不行,浑身由里到外透着凉气,任凭热浪滚滚,她还是冷的发抖。
“贫道的酒是用上好的灵药配的,普通人喝不得,你只需喝一口,明早醒来便无事。”
穆映雪投来一个狐疑的眼神,手却不由自主的接过来对着嘴唇泯了两口,小脸通红,眼神迷离,受不住酒力。
“一点都不好喝。”她撇了撇嘴角“不过倒是不冷了。”
燕赤霞还没说话她便偏头靠过来,已然沉睡过去。
他也不动,任由身旁女子靠在肩头,分出五分心神在脑海中演练剑法。
深夜时分,子丑之间,山里寒气最重的时候,洞外生出刺骨的白色雾气,曼延到半山腰才停住,柴火烧了大半,火光愈来愈小,最后只剩下些许零星火光,或许是觉得冷了,她整个人贴到燕赤霞身上,匝巴两下嘴巴,精致的像个瓷娃娃。
燕赤霞替她紧了披风,暗中渡一缕法力将她护住,把寒气隔绝在外头,就在这时洞外忽然刮起一阵刺骨阴风,把火星全部吹灭,立时暗下来,远处传来脚步声,借着月光,他看到雾气中有道模糊的人影走来。
近了才看清是个挑柴的农夫,五六十岁,头发胡须都白了,身躯佝偻,腰间别着一把上锈的柴刀,挑着柴走路好似在飘一般,眨眼的功夫就来到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