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释带着翻倒的沐无咎却并没有跌在地上变成唐释的肉垫,而是脸朝下一路滑了下去。
对不起,我是个猪队友,唐释在心里默默给沐无咎道歉。
原来两人正跑到的地方是一处斜坡,唐释踩空那一下子,让他和沐无咎由“速度很快地往下冲”变成了“速度飞快的往下滚”。
但是没滚几步,两人又双双滑进了一个地洞里。
贾楠一路追着两个孩子到了此处,只见那两人似乎是摔倒了,然后人瞬间就不见了,他仅剩的一只眼睛干涩地转动着,四周是长满植被的山坡,零零散散分布着几块巨大的岩石,还有几棵生长分散的树木。
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就是不见那两人的踪影。
贾楠的眼里似乎再次看到了先前指引他找到那两人的人影一个摔倒扑到了另一个,两个滚作一团,然后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脚下消失。
贾楠走上前去,那处岩石脚下是一个斜斜的洞口,被植被挡住不太容易发现,那通道内满是湿滑的青苔和泥土,似乎是常年有雨水顺着此处流下之过。
从洞口进去,才几步就被一路滑了下去。那洞口像是一个倒置的漏斗一般,是上窄下宽的模样,愈往下通道就愈宽,各种凸起的岩石等也愈多,青苔等却愈少。
贾楠摔了几个跟头,他爬起来,想继续跟着空气中那点血腥味找到两人,却只能闻到一股浓烈的硫磺的味道。
眼前,一条暗河阻断了去路。
而唐释和沐无咎滚作一团,只觉得全身到处都磕得疼,尤其最后脑袋上特别疼地撞了一下,接着便扑通一声双双投入了水里
没想到这里有个洞。
没想到洞下面居然还有暗河。
滚进河里的唐释头疼愈裂,四肢使不上劲,他知道,自己是真撞到头了,只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冰凉苦咸的河水灌进口鼻中,唐释不可抑制地咳起来,胡乱挣扎中却是越咳便喝下去越多水。
就在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淹死了的时候,一条胳膊揽住了唐释的腰,把他整个人往上带。
两人落入水中后沐无咎发现刚刚还和自己滚作一团的唐释居然蹬着手脚沉了下去,刚浮上水面出了一口气的他顾不得许多便又潜下去把人捞出来了。
水流很急,沐无咎没办法把两人都弄到岸上去,只能随着水流被沿河冲下去,尽量让两人口鼻露在外面不至于淹死。
刚接触到空气的唐释还没来得及好好喘口气,就又被灌了一口凉凉的河水,然后他又被沐无咎往上举了举如此循环几次,喝了一肚子水的唐释最后一个念头是这辈子再也不想喝水了,接着便晕了过去。
沐无咎抱着唐释,无力地带着怀里的人顺着水流不知冲了多久。
他不敢松手,唯恐一放手唐释就又沉下去了,但带着唐释在水流中确实不好控制身体,是以沐无咎也喝了一肚子水。
水流渐渐减缓了,似是这地下河终于汇入了一个范围甚大的地下湖中。
精疲力竭的沐无咎撑着眼皮,咬咬牙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努力地在这一片黑暗的地下洞窟里辨认出陆地的方向,带着唐释往那处游去。
只是刚一把两个人都拖到了靠岸的地方,两人的大半边身子还泡在冰凉的水里,沐无咎就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头一歪倒在岸边昏睡过去。
他确是已经耗尽所有的体力了原本受的伤还没好透,又耗损元气,带着唐释在冰水中泡了老久,能咬牙坚持到两人都靠了岸,已是不易。
黑暗的洞窟里,上方的钟乳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