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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不散的前任
理解这种关系。我娘在我四岁时就去世了,可这样的记忆我还是有,我记得我娘说我是狗洞子里掏出来的

    我这么跟兔子说了,玉兔边听边拿了条绢帕擦嘴擦手,然后把它叠成一只蟾蜍的样子。听见我也被我娘这么哄骗过,他精神一振“真的”

    我道“真的。”

    他一本正经地评价说“这样的父母不好。”我想听他还要发表什么高论,却见他将一只手伸过来,勉力往我头顶拍了拍,眼睛里满是担忧“谢樨,你不要伤心。你也可以将我们当作爹娘的,我们不会开这么坏的玩笑。”

    我顿了顿“我不伤心。”

    拍开兔子的手之后,我将张此川送的鸡蛋酒倒出来,照例先给那只叫火锅的大鹅喂了一点。今天张此川也没有给我下毒,却在瓶盖中塞了一张叠好的纸。

    玉兔也瞧见了,凑过来跟我一起看。我将那张纸条展开,和着氤氲的酒香慢慢看,只见上面短短的一行字,是张此川隽秀有力的字迹。

    “小榼二升酒,新簟六尺床。”

    这一刹那,我茅塞顿开。

    玉兔问“他说什么下一句是什么”

    我再看了一遍,思绪沉沉。

    张此川这个人,这么多年来仍然没有一丁点儿长进,一步都不肯往前迈,非逼着别人读懂他的心思,主动往他这边走。说得好听是收敛含蓄,说得不好听,就是拧巴,心思深沉。

    能来夜话否池畔欲秋凉。

    我捏着那张纸,摸了把玉兔的脑袋,回答道“他想约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