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扑了过来,生拉活拽把人弄开,嘴里全是‘哥哥哥哥哥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完全被吓到了,比刚才那个杀人犯的认知还强烈。再怎么是杀人犯也是想象,壮硕的男人殴打瘦弱的少女,这太破三观了。
被拽开的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不止骂安文殊还骂金在钟,大巴掌一下下拍在金在钟的背上,听着声音背脊都疼。蜷缩在墙角的安文殊却在黑暗中慢慢伸展身体,刚才对方踢过来时大部分的力道被手肘挡住了,手没断,她在确定手肘有没有骨裂,那男人的力气太大,手臂疼的不正常。
那边两个男人折腾着,金在钟死命不让人上前,再怎么杀人也没定罪,动手太过了!安文殊悄无声息的坐起来,摸索着掉在地上的手机,按亮屏幕的同时,报警电话打出去。光线在黑暗中亮的太突兀,让那边的男人们都愣住。
“我要报警,我在三成洞岔路口第四个巷子里。。。”
‘碰!’的一声,安文殊的手肘被东西砸中,疼痛硬逼出生理泪水时,抓着手机的手更紧,捏的指尖都发白。安文殊的话还在继续“我发现一具尸体,请你们快来。”这话说完,一个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就已经这么做了的人抱住了她。
迷茫在那张脸上一闪而过,疼痛带来的面容扭曲,让那张脸变的难看又怪异。可那个人的怀抱是温暖的,暖到甚至有点热,热的安文殊心疼,非常生理性的,胸骨里的那个器官在疼。男人怒吼的声音更大。还有一丝错愕和更多的担心。
在最应该逃跑保护自己,哪怕跑不掉也要拉人垫背,或者把别人的好心当武器,至少也应该想着要怎么弄死对方的这个瞬间。
安文殊毫无预兆的想起安少女,那个濒死前只记得一双眼睛的少女。那双眼睛像是刻在那少女的灵魂里,以至于她哪怕只是骗骗眼睛的主人,心都会痛,毫无缘由的,心绞痛。痛的四肢发麻,痛的头皮炸起,痛的冷汗飙飞,痛的她只能伪装泪奔跑回去。
虽说她不敬鬼神,但都穿越了,不敬也得敬,这就是人家的身体。疼痛让安文殊铤而走险,要不然绝对不会变成现在的情况。有太多的捷径可走,姨母是最烂的一条路。
现在,安文殊看到了另一双眼睛,睫毛长的像个小刷子,在她最柔软的地方扫了一下。轻轻的,柔柔的,还特别漂亮。找不到任何更华丽的形容词,就只能随便的脱口而出,真漂亮。
那双漂亮的眼睛让安文殊莫名就知道了。
少女为什么直到死,都记得那双眼睛,把它刻在了灵魂里。
轻轻一碰,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