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昌洙笑看金在钟,开口道“那姑娘可不是不知道对谁要恭敬对待,她是在让长明告诉我,她真的把身家性命放在我手上。敢于提要求可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在试探我能做到哪一步。要求她提了,会不会做是我的态度。”
“对长明态度恭敬没问题,但是对长明态度恭敬,对我恭敬,对你恭敬。随随便便是个人就能让她恭敬,那她的恭敬就不值钱了。跪不下去的膝盖才值千金,她不是软骨头,也不想让我以为她是软骨头。不然那二十亿我也不是一定就要给。”
“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她对你和对我,态度可是很不一样的。不是因为你跟我比帮不上忙,没什么用。你帮了不少忙了,你还有点不求回报的意思,要是我,我肯定更亲近你。”
喝了口酒放下杯子的白昌洙拿着烟盒抽了根烟出来点燃,仰头吐出烟雾“但是你的忙人家得欠人情,还的太麻烦,也没那个必要。我的忙是一笔买卖,她给钱我做事,简单干脆。那丫头是对莫名其妙的好意很谨慎的人,你的好意就很莫名其妙。”
白昌洙夹着烟的手拿起酒杯对着金在钟,在他犹豫着碰杯的时候笑道“你知道什么人会对好意特别谨慎吗,重情的人。因为在乎才会特别小心,这样的人你帮她一次,她能记你一辈子。”
金在钟沉默着侧身喝酒,空酒杯放回桌上,低头看着酒杯“既然哥也觉得那孩子是个不错的人,那就能帮一把帮一把,重情总比无情好,不是么。”
“哎一古,我就说你觉得她跟你很像你才会那么心软吧,觉得她也可怜是不是。你也就是被亲妈送人,亲爹想害死你,但是养父母对你不算太糟糕,至少没弄死你。她爹妈对她倒是还行,却真的把她弄的头破血流。”白昌洙拿着酒瓶给他倒了杯酒,再给自己倒,脸上的笑容却收了。
“但你又怎么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呢。”白昌洙看着抬头的金在钟“她被你碰到确实是意外,但她拖你下水不是意外,她拿钱砸我也不是意外。你看她可怜,我看她也可怜,可你别忘了,我们觉得可怜的小姑娘是敢动手杀人的。”
“我们看到的可怜,听到的悲惨,包括那些对好意的谨慎,和对那个老太太的态度,都是她在做,我们在看。眼睛这东西,会骗人的。”白昌洙抽了口烟“人为了钱都能装模作样,为了活命,什么戏演不出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了,这事情,不用我教你吧。”
被亲妈送人,被亲爹吸血,被养父母当家庭支柱,上面还有八个不同父不同母的姐姐,贫困的家庭还因为想要一个男孩子收养了他。自己也曾经艰难求生的金在钟,很难不对多少有点相似,甚至更惨的安文殊产生同情。白昌洙理解,什么朴龙河,更像是找的借口。
要是往常,白昌洙才不管这些事,就像他说的,男女什么的都是小事,只要不被拍到随便玩,就算被拍到也不是不能解决的。可是安文殊这个人不安全,看她做的事就知道,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白昌洙很清楚自己踹过去的那一脚有多重,他一直在等安文殊开口,顺手帮忙送个医院也算个人情。可那姑娘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是他用力握了她的手,明显拉扯到伤口的情况下,眼睛都憋出血丝了,硬是一句话都没说,真tm能忍。
这种人金在钟不能沾,他玩不起也玩不过对方。金在钟是白昌洙的摇钱树,至少目前是,还是唯一的。他现在的公司也就这三人,金在钟要是被玩坏了,那损失可不是五十亿那么简单,还不如把安文殊弄死来的干净。
话又说回来,不谈什么男男女女的事情,只论安文殊这个人,白昌洙是有意思交好的。那是明显能成功的人,还是那种只要抓到一丝的机会就能冲上天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