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昌洙对她是一丁点都没留手,那位是荤素不忌的人,只要敢挡路他就敢动手,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这是安文殊最初确定白昌洙是可以被钱蛊惑的人的原因,不然她还未必会对白昌洙说什么点子,和金在钟说也一样,他手上没钱,总认识有钱的人。
但这样的人有个大部分的好人都比不上的优点,只要能勾他上了船,什么法律条款公共道德他都不会管,只在乎自己能拿到多少。这样的人骨子里有赌一把的豪气,而且敢下注,不怕输。他能在这样的环境接受jyj,未尝不是一场豪赌。
今天的事情换其他人都未必有这个胆量,丢四十亿给一个未成年少女,哪怕安文殊表现的再聪明也是一样的。人们对弱小的爱护某种程度上就是对弱小的不信任,再聪明的孩子也是孩子,可白昌洙信。因为他的眼里没有老弱,只有利益。
过于的凶恶冷恤的白昌洙,对其他人是缺点,对安文殊却是优点。不过这个就不用和金在钟解释了,安文殊让他收好欠条,那是白昌洙对他们两的信任,也是白昌洙对他们两的威胁,这笔钱还不上金在钟也没好果子吃。他们两在白昌洙那里,算是捆在一起了。
欠条收进金在钟的钱包时,窗外已经亮起微光,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新的一天,安文殊干的第一件事是找金在钟借钱。
多少?
五万。
干嘛?
出门。
这回答跟没回答一样,金在钟看着钱包里刚放进去的五十亿的条子,默默抽了四张五万块出来,想了想又把钱包的钱都拿出来,他没带多少现金,都递给安文殊,也不打算继续问了。
安文殊接过钱,起身去厨房,金在钟跟在她身后看她又去弄安眠药,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说了句安眠药不能一直用。
“知道,也就这两天,钱到了我送她去疗养院。她偶尔会清醒,说不定病情没那么严重,只是没有治疗。在疗养院有专业的医生跟着,说不定能控制一下病情。”安文殊拿着勺子碾药片得压成粉才好用,看了眼金在钟“你没事做?没事的话在这里等外婆醒了给她喂药,我先走。”
靠在墙边的金在钟纠结了一下“你倒是真不客气,我们有那么熟吗。”
“你人生中应该没签过三十亿的欠条,按照这个标准,我们熟的不能再熟了。”安文殊扫了眼水壶让他去烧水“缺什么东西自己找,找不到就是没有。”药粉弄好,放下勺子往屋内走。
金在钟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就是在自找麻烦,怎么就留下了呢,又觉得安文殊哪里来的底气,觉得他一定会帮忙。老实烧水的金在钟没发现,不是安文殊有底气,是他没底气。
换了身衣服出来的安文殊没看到金在钟,倒是洗手间有点声响,也没打招呼就直接出门了。从卫生间出来的金在钟刚好听到大门的关门声,探头望了一眼蛋疼的发现,安文殊还真就这么走了,连个再见都没说。原地呆了两秒,摇头失笑,安文殊还真是信任他。
得到屋主信任的金在钟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知道要干嘛,走了的朴侑天给他打电话,说是和金骏绣在一起,让他也过去,白昌洙在很多话都不好说,他们三人见一面。金在钟刚想答应,想想屋内的老太太让他们换个时间,约晚上好了,一整夜都没睡好歹先休息一下。
挂了电话的金在钟想起来,安文殊也是一夜没睡,也不知道出门要干嘛。水烧好倒在水杯里凉着,金在钟的眼神扫到药粉犹豫了几秒,抽了张纸巾把药粉包好了,没放在杯子里,他到底还是觉得安眠药不太好,更不好意思给老太太下药。
看了眼水池里泡着的锅碗顺手洗了,洗完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