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时分,红日高悬,阳光明媚,镇江火车站站前开阔的广场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南来北往的旅客摩肩接踵地簇拥在一起,一个个提着大包小包,慌张而焦灼地观望着远处的动静。
广场的对面,坐落着迎站居、近站居、小乐居等旅馆饭店,一些旅客选择在这里买些点心、泡壶香茗,一边吃喝,一边等车,倒也为旅途平添了几分韵味。
广场的中央,建有一座圆形花坛,不少的旅客都围着它席地而坐,眯眼享受着春日的温暖,时不时的还相互问候几句。
“老哥,你这是打哪儿来,往哪儿去啊?”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问坐在身边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我从上海来,回到上海去。”头发花白的老头睁开眼睛回答道。
红光满面的老头吃惊道:“哟,老哥还是大城市的人啊。”
“唉,上海的日头可没有镇江的好哦。”头发花白的老头仰望着天空的太阳,叹了口气。
“……”
两个老头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受这种气氛的感染,很快,又有几个老头加入进来,一时间,圆形花坛周围响起了爽朗的笑声,附近的旅客不明情况,还以为这帮老头集体抽风了。
突然,花坛旁边的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指着远方大呼道:“快看,黑狗子!”
年轻人的喊叫,顿时令老头们的笑声戛然而止,纷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两支黑色的队伍势若长蛇,正慢慢地向广场逼近。
“这帮黑狗子,肯定又憋着坏呢。”年轻人没好气的说。
“后生,慎言,别老黑狗子黑狗子的,小心祸从口出。”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头提醒道。
“本来就是!”年轻人气呼呼的说:“这帮黑狗子,整天吃人饭不干人事。”
头发花白的老头瞪了年轻人一眼,吓唬道:“后生,你是个学生娃吧,你说你个学生娃不好好念书,怎么非要跟警察过不去?小心他们把你给抓进大牢里去,毒打一顿。”
“死都不怕,还怕挨打?”年轻人针锋相对。
“呸呸呸。”刚刚那个红光满面的老头闻言立即往地上吐了几口口水,作色道:“你个学生娃,大过年的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他们真要是把你抓起来,你的父母、爷爷奶奶、老师同学难道不担心?”
“我……”年轻人一时语塞,然而,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条条绽出。
“老哥哥们,你们看,警察的后面还跟有人?”一个眼神极好、心思细腻的老头感觉到了不对。
闻听此言,几个老头包括那个年轻人纷纷朝黑皮警察们所在的方向望去。
“后边的那些人身板结实,步伐整齐,好像还有些武术功底。”红光满面的老头自言自语道。
头发花白的老头侧过头看向年轻人,问道:“后生,你知道那些人是身份吗?”
年轻人凝望良久,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能和黑……警察混在一起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老头们没有反驳,反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显然,他们对黑皮警察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两支黑色的队伍已经到达了广场的边缘。
广场上的旅客看到黑皮警察们过来,连忙闪出一条道路,仿佛遇到了瘟疫一般。
“二位老弟,你们带领所有的人马去控制站台,我和顾局长去站长办公室指挥。”孙广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