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条最主要的信息,看似平淡无奇,但是方黎却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根据第二条共处,对照赵家娘子失踪之事,是在东门里的巷弄中,那些曲里拐弯的道道,听当地常住人说,即便是他们,也要摸好久,看物体标记才能记得,而这些人竟然来去自然,显然可以断定,他们必在金城县域附近,或是本地人所为!”
“那第三呢?”梁晴开口问道,这也是郝瑗的疑问。
方黎续道:“第三,来人不对本地人下手,专挑那些根基尚浅的外来户,说明他们也怕官府认真起来,不得不说……这伙人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徐轩咭咭地笑:“看来这采花大盗,名副其实啊。”
“三郎有主意了吧?”
方黎嘴角上扬,点点头,说实话要破这案,对他来说还真不难:
“请君入瓮!”
缓缓道出这四个字,看着愕然的众人。
先清醒过来的就是县令郝瑗,他拍着大腿,拊掌笑曰:“妙!妙哉!瓮中捉鳖,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方将军果然深思敏捷,料此毛贼怎能难住将军也。”
“对,作局。既然对方喜欢美色,那吾等何不投其所好?设一个局,逼他现身,何必要去找他?”
“只是这美色可不好找啊,要真作局,那也不能太假了。”郝瑗蹙着眉头,低头思索起来。
“这有何难,既然设局,咱们就索性玩个大的,玩个真的!”方黎和徐轩的眼神慢慢转移到梁晴脸上,上下打量起来。
梁晴的面色唰地绯红,她怎还不明白方黎打的什么主意,“哎,你们……你们看我做甚?我可不去啊。”
城北,一家名为“进贤居”的酒楼。
地下一层,四周烛火通明,顶端开有天窗通光,帷幔飘飘,床榻上一位身穿襦裙少妇,发髻散乱,双臂负后,被绳索捆绑结实,两条长腿盘在一起,如蚯蚓般,她慢慢睁开眼,只是口中还塞着一块褐布。
这是赵家娘子第二次醒过来了,自从醒来后,她才知道自己被人劫走,看见这陌生的环境,一股恐惧感袭上心头。
噔噔噔。
一个燕颌豹髭,虎背熊腰的男子,顺着木梯而下,他身材健硕,穿着圆领黑袍,脸上露着邪气,扶者双手,色眯眯盯着床榻上的赵家娘子,眼神一瞬不瞬。
“美人,久等了吧,爷这就来了!”
王灵智淫笑着,如饿狼般扑向了赵家娘子,一把撕扯下了身上的襦裙。
“呜、呜!”
赵家娘子拼命反抗,奈何嘴被堵住,根本说不住话来,她瑟瑟发抖,极为恐惧,可是看到这一幕,王灵智却不然,反而激起了他的一番趣味,不禁舔了舔猩红的舌头。
看到那一抹雪白,拼命吸了一口气,“哈哈哈,赵家娘子,你叫吧,今日你就是叫破喉咙,你那个货郎也不会出现,即便他来了又能如何呢?谁知道是我做的?”
“我劝你还是赶紧从了某,好好当个禁脔,有酒有肉、荣华富贵,不比你夜夜守空房强……”
听到底下的动静,守在门外的两名手下,不禁也露出一抹邪笑,蓦地突然听到动静,只见掌柜却从底下上来。
“呸!他娘的,偏偏这么巧就来了,真晦气!”
王灵智黑着脸,这一切早就计划多日,赵家娘子他垂涎已久,这般弄来,准备今日开刀,却遇到这……
偏偏邪火上来,总不能无处发泄吧,“笑什么,看好这里。”
“嘿,反正又不止赵家小娘子一人,再换一间房,爷今日来个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