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圆制度已经进入了魏国的日程,不过要想改钱为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此时十枚银币,重约七两,如果兑换成铜钱则一万钱约重六十斤,普通人带着都会吃力。而这十枚银币在市面上的信用非常好。而且魏国政府对假钱打击力度非常大,此时的银币真正含银量只有七成,上面有复杂的纹饰,还有魏国一元的字样,非常容易辨认,更为奇特的是为避免有人刮下银圆上的银子,还制作的花边。用手指甲掐住银元,用力一吹,放在耳边可以听到明显的颤音,这个银元其实仿制不易。
按说十枚银币一万钱,可以购买将近十六石粮食,足够一家五口人吃上一年多。可是拿着这十枚银币来到邺城的张方却发现邺城的物价极贵,在河间一个驴肉火烧才两个铜钱,可是邺城却需要十二个,但是份量却比河间小了一半多。
至于住宿则更贵,哪怕是最便宜的脚店一个大通铺一天也需要五十钱,这枚银币路上张方花掉三个,来到邺城两个多月吃住,再加上买些笔墨纸砚和书籍,张方手中早已没有钱了。
距离科举考试还有一天,这天张方被客栈赶了出来,提着简单的行礼,张方舍下脸面向一个卖麻饼的店家要了一块饼,总算挡挡了腹中饥饿。
望着满街道各色小吃,张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大力挥了挥拳头:“娘的,老子窝囊了一辈子,等将来发达了不弄几个女人都枉来这世上一遭。”
张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理想,他要当官,然后发财,再娶妻纳几个妾。却不想自己不能中,反而想到了中了以后自己应该如何活。
张方腹中甚为饥饿,又像乞丐一样乞讨到了一顿饭食。作为帝都百姓,其实生活并不容易,不过由于来到邺城定居的人大都非富既贵,这里的就业机会非常多。不想费力可以在城门口或大街等着明显看上去是外乡人的客人,专门为客人介绍邺城的风俗人情或是处理一些事务,这就是像后世的导游和捐客,一天辛苦下来,怎么也能混过温饱,碰到大方的客人还能发笔小钱。
对于肯吃苦能干活的人,自然不愁吃穿。现在邺城的人工费用已经不低了,几乎最次等的跑堂伙计一个月工钱都可以挣到两三千钱,还要包吃包住。
就在张方想要再露宿街头的时候,一个捐客走到张方面前道:“兄弟,看你也很窘迫,我这里一个吃饭的门路,每月包吃包住一千四百钱,干不干?”
张方此时满脑子都是科举考试后应该如何潇洒,哪里听进去这个,他疾声大吼道:“滚,士可杀不可辱,吾乃读书人,特来邺城参加大比,你敢如此轻慢我?”
捐客一听这话,知道得罪不起。别说是他,哪怕是官员现在也不能阻拦考生考试。捐客都是地头蛇,自然分得轻重,虽然不能动手,不妨碍他放言恐吓:“我记住你了,最好你是高中,否则小爷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科举制度其实也无法避免舞弊,只不过科举制度是一种相对而言较公平的制度。这个制度只是比较而言,在南北朝所谓的寒士和历史上的寒士,其实和平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所谓的寒只是相对而言,在古代书籍非常贵,以最普通的《论语》而言,即使到了活字印刷术大规模应用之后,每一本书也要卖到五十文以上,以网络普遍的观点,宋朝每文钱大体相当于后世的三块多人民币,这样计算下来,每一本书差不多要三百多块。这样结算下来,根本不是普通农民可以承担的负担。
寒士在古代的定义是指没有特权的中小地主,都是有家有业有田的地主。否则根本无力供应一个贫民百姓读书。真正像张方这样身无寸文又隔夜粮的,只是极少